他人过来往这儿一坐,稳如山峰,视线笔直投向对面的男人,周身强烈气场遮盖不住。
“还差一个月零十五天满二十七周岁。”许贺沉回答得详细万分,冷声说:“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随着许贺沉出来的合作方如同石化雕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明礼面不改色,早已见怪不怪,反应极快,迎着合作方出门:“孙总,我送您出去。”
人走后,餐厅一角只剩下三人。
许贺沉也不再收着,反问张远朝:“想问兴趣爱好?还是喜欢吃什么,喜欢玩什么,害怕什么讨厌什么?”
张远朝似是被点了哑穴,一句话也说不出,支支吾吾半天,硬是没讲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些我都知道,”许贺沉头一回这么咄咄逼人,目光如尖利刀锋:“但我一件都不打算告诉你。”
“因为你没必要知道。”
话不多说,点到为止。
张远朝再傻,也看出许贺沉对喻唯熳有意思,而且不只是有意思,这是明显的宣誓主权。
他招呼都没跟相亲男打一声,灰溜溜跑了。
餐厅一角安静得针落可闻,许贺沉以强势坐姿将喻唯熳困于这一隅角落。
许贺沉也不说话,等她开口。
确实是她隐瞒在先,喻唯熳轻声解释:“和和在那边相亲,我陪她来的。”
喻唯熳不想因为这事跟他吵架,用极快的速度理智说:“你不许误会我,我本来想一个人坐着等和和,是他自己找过来的,看出他有一点其他意思,我本来想跟他说清楚,可还没说你就出现了。”
闻言,许贺沉轻笑:“看来我刚才的决定是对的。”
他意有所指:“不然我这昏君哪一天被撬了墙角都不知道,岂不是太不公平?”
喻唯熳平静望他,而后摸摸他手腕,细心提醒:“许董,咱们俩之间,是我锁你。”
她强调:“也只有你能让我锁。”
梁韵和与相亲男聊天还算顺畅,但就是没有往男女朋友的方向聊,是往兄弟的方向聊。
喻唯熳与许贺沉走过去的时候,相亲男说了句话,正逗得梁韵和笑得前仰后合。
她本想跟梁韵和打个招呼再走,一看这情形,在微信上说了声就与许贺沉一同出了餐厅。
合作方早已送走,明礼靠在车前等人出来,许贺沉让他提前下了班,自己载着喻唯熳回到澜湾花苑。
那话确实取悦到他,许贺沉一路带着笑意,是显而易见的轻松愉悦。
车入库,两人下车,一前一后进了楼道。
“吃过晚饭了吗?”
喻唯熳在飞机上吃了些垫了垫肚子,此时还不是很饿:“吃过了。”
两人已经走到家门口,许贺沉打量她:“我饿,家里好几天没住,没什么可吃的。”
喻唯熳只好打开自己门:“我这儿只有泡面。”
许贺沉一早猜到:“也行。”
他进门,脱下大衣就极为自然地朝厨房走,厨房一尘不染,哪里有做过饭的痕迹。许贺沉垂眸看垃圾桶,果然在里面看到了面包包装袋。
厨房还有上次在楼下便利店带的桶面,许贺沉拆开两桶,烧上热水,打了两个鸡蛋放进去,“家里还有没有别的菜?”
喻唯熳打开冰箱,把菜找出来洗干净递给他,而后靠在厨房门边,看他做泡面。
香味四溢,喻唯熳忽地也觉得肚子有些饿,她靠近,指挥:“我也想吃,再加一个鸡蛋。”
许贺沉身子往她前面挡了挡:“你再往前伸点儿手就到锅里了,出去坐着等着。”
喻唯熳往后退了退,又重新靠在门前。看他熟练磕鸡蛋的动作,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想不到堂堂津耀许董,居然还会自己磕鸡蛋做饭。”
许贺沉关火,意味深长看她:“我早说过,你该多了解我,哪方面都要。”
不太正经的话刚落地,屋内的灯突然灭了。
又停电了。
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只能通过厨房窗外漏进来的一丝微弱光线辨别许贺沉模糊不清的人影。
喻唯熳说:“又停电了。”
对面传来许贺沉的声音:“我出去看看。”
视觉被黑暗剥夺,但其余感觉极为灵敏,喻唯熳能感觉到许贺沉在慢慢靠近她。
许贺沉那句话又在喻唯熳耳畔不断重复,像是要强势闯入她的一切感官,深深烙印在各个角落。
也确实该了解他,哪方面都要。
喻唯熳知道自己的右手边就是厨房门,她借黑夜做挡,悄悄往右边凑了凑,右脚尖如愿踢到厨房门。
人不注意,受到阻挡,会摔跤的。
她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前扑,与心中预料的一样,她身子没有与地板亲密接触,而是被许贺沉稳稳接住。喻唯熳头紧紧贴着喻唯熳坚硬胸膛,再仔细听,似乎还能听到他的心跳。
人摔了跤,应该会疼,然后会哭。
可这些条件都没有。
他怀抱是温热的,喻唯熳身子站直,顺势将自己往他怀里塞了塞,同时还说:“吓死我了。”
她装作向后推出他的怀抱,却“嘶”的一声,又抱住他的腰。
声音委委屈屈,撒娇意味十足:“脚尖撞了门一下,疼死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唯唯:谁还不会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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