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贺沉轻柔地拍了怕她后背:“是我错了,我没及时过来找你。”
喻唯熳抬起头去看他,眼眶瞬间红了。
许贺沉又改口:“不该你去找我,应该我来找你,你想怎么骂我就怎么骂,好不好?”
面对她,许贺沉永远是承担最多的那个,但他连抬手抱她一下都需要犹豫几分。
喻唯熳摇头,抽泣,声音嘶哑:“你是不是等我好久了?”
许贺沉皱眉,给她拭去眼泪,语调十分温和:“没有,等你多久都不着急。”
喻唯熳从他怀中退出去,撑开手,已经蔫掉,皱得不成样子的花瓣摊在她手掌中,火红一片,喻唯熳心头一刺。
“买给你的,我是想送给你的,”她指着地上摔得七零八落的那束玫瑰花,“我买了好大一束。”
话说得有些语无伦次,许贺沉轻声哄她:“没事,一会儿我把它全捡起来,好好养着。”
喻唯熳重新扑到他怀里,说话一顿一顿:“我还约好了位置,今天本来是想跟你一起去的,现在也来不及了。”
许贺沉弯身,按着喻唯熳后脑勺放至他的颈窝,将她整个人全部裹住:“好了,不说了,今天还没过去,况且我们有的是时间。”
怀抱中是熟悉的气息,许贺沉全身都是温暖的,将喻唯熳一身恐惧全部击退,她像一只即将被海上飓风卷入的小小鱼儿,却在波涛汹涌的浪花中找到了一座暗礁岛屿。
飘飘荡荡,终于找到靠岸的地方。
两人抱的时间不短,久到警方终于忍不住咳嗽一声,喻唯熳才从他怀中退出。
许贺沉眼露笑,眉梢轻挑了下:“怎么不饱了?”
在他怀中是最为心安的,但喻唯熳不想以过多柔弱示予他,更不想借此在他怀中贪恋半分。
她要的是坦坦荡荡,正大光明,无时无刻的怀抱。
所幸手机质量不错,屏幕碎得不轻但是还能打开,里面视频数据都还在。
视频录像移交警方,那个团伙一网打尽,连明天电视台的调查都省去了。
许贺沉将这事全权交给明礼去处理,情人节没剩几个小时,能做的事不多,但唯一一件重要的事必须要做。
车行驶在深城繁华夜景中,如同豺狼猎豹来回穿梭,彰显着车主急迫之感。
目的地到,许贺沉带她来到了深城有名的情人港。
情人港,地如其名,来这儿的都是情侣,来过的,都能走到最后。
汽车就这么四平八稳停靠情人港,几乎挡住这里正门。许贺沉带她下车,进门。
情人港早已没了那么多人,依稀能看见几个工作人员,但越往里走,人就越看不见了,只有他们两个漫步于长长港口。
喻唯熳走一段路,路边粉色霓虹灯亮一段,随着灯亮,喻唯熳看见每隔几个灯就有一朵玫瑰花。
不远处是宽阔江面,倒映的不仅是江边街景,更是这一场十足绚烂的花路。
许久,许贺沉停步。
“这里怎么没人?”喻唯熳问:“你把这儿包下了?”
许贺沉却不回答,只笑问:“喜欢吗?”
喻唯熳确定他把这儿包下了,她实心实意:“喜欢。”
一路走过来,喻唯熳想要数清楚有多少朵玫瑰,但似乎很多,数不清,“买了多少朵?”
许贺沉说:“9个99朵。”寓意长长久久。
喻唯熳有些惊讶,她说:“许董奢侈,这得花多少钱?津耀的员工该说你是昏君了。”
许贺沉眼底笑意更深:“那我甘愿当一个昏君。”
他扳过喻唯熳身子,低头靠在她耳边:“昏君还有更昏庸的。”
无数朵烟花在情人港绽放,在漆黑夜空中一齐点燃。许贺沉说:“补给你的,过年没带你放烟花。”
与此同时,脖子上突然多了冰凉的感觉,喻唯熳垂眸,许贺沉给她系上一条项链。
泛着银色光芒的吊坠是一个钥匙。
而这钥匙能解开的锁,在许贺沉手腕上。
锁住了,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你锁了,她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