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炮灰们听见外面又有个人走进来的脚步声,接着就是刚才说话的声音痛哼一声。
“哎,说话就说话,打人就不对了哦。”
“别他丫的废话,老子在鬼子枪下救你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多的废话呢?小太爷来了,里面的是谁?”
说话的功夫这两人就转了过来。
只见迷龙还保持着拿起撬棍打算砸爆对方的头的姿势,而不辣也用手枪对准了来人的路线,打算送对方一颗花生米直通到天灵盖。
炮灰们尴尬的看着烦拉烦拉和这位死啦死啦。
这时烦拉还没有开腔,旁边那个叫死啦死啦的平静地对炮灰们说:“喂,我是你们团长。”
炮灰们呆呆地挤在并不宽敞的走廊里,迷龙的撬棍挥在半空。
不辣保持着一个拿着手枪准备射击的姿势。
豆饼蹲踞着紧握他手中的那几颗子弹,像是个六扇门里的狗腿子。
郝兽医好像要咬人。
蛇屁股好像要扑人。
康丫窝在某个门旮里不易被打到的地方。
阿译脸蹙得像苦瓜。
众生百态,此时无声,齐刷刷瞪着这两个正要被迷龙开瓢、被不辣一枪毙命的烦拉和一名果军中校。
这个中校他很年青,比烦拉大但大不了一轮。
与其说肮脏不如说一身硝烟,他的衣服溅着血迹。
与其说疲倦不如说有些厌倦,与这种厌倦相背的是他的眼睛很亮,可能是炮灰们曾见过的最亮的一双眼睛。
他总是带着笑容,第一眼见他的人都会有这种感觉,但这种笑容并不见得让人舒服,因为你会觉得他是把笑容叼在嘴的。
就是说那并不是笑而是一种态度,你用不着质疑他的幽默但你会痛恨他的态度。
尤其如果你是劈柴们这种喜欢藏起很多东西的人,你会觉得你所有的藏匿都像三岁小孩想藏起一头恐龙的企图。
他不是炮灰们的团长,他们的团长是虞啸卿。
这种笑容让他们觉得熟悉又陌生。
后来他们中有人想起来,如果狗会笑,在禅达乱蹿的一条大狗会是这样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