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辣丧气地吐口水:“呸呸。”
郝兽医和阿译耳语,阿译从衣服撕下了一些布给他,他去包扎那个跟着阿译冲击未遂的伤员。
炮灰们无动于衷,他们好像在等待着即将来临的死亡。
他们出去不得的门就在一支歪把子机枪的准星之下,那枝枪架在树杈,封锁他们的鬼子连拿枪的力气也都省了。
他们相邻的建筑发生了一次更大规模的爆炸,一角屋顶被炸飞了。
劈柴们所在的地方冒着烟,烟与雾绞在一起,冒着火,让他们像在黑夜中呆在一座灯塔之下。
远远的有汽车的引擎声和几声来自三八大盖的枪响。
他们都在呆呆地等着这房子坍塌,没人在哭但又每个人都在哭。
因为烟雾已经彻底弥漫了这栋建筑,每个人都在咳着流泪。
康丫居然还在跟人要东西,不过这次他要的比较特别。
“有种的没?给我一枪得了。”
迷龙站起来想去拿不辣手中的枪,说道:“好啊好啊,我喜欢痛快人。”
他说成那是真成,拿着手枪就瞄住了康丫的脑袋。
康丫倒也冷静,仔细端详了一下枪口,说道:“算了算了。”
迷龙为之气结,说道:“你崩死我得了!谁能痛快点儿?”
他气不过,迷龙气不过的时候一向觉得得做点儿什么。
他去砸门,拿枪托砸不开索性拿肩膀撞。
炮灰们看着他的徒劳,那家伙从门被弹回来。
蛇屁股劝阻他,说道:“弄不开的,我试过。”
不辣更实际,说着自己的一个大发现:“弄开也没用,这屋子没窗。”
但迷龙发了邪劲,他又猛撞了一次,又被弹回来。
他肩膀已经明显地肿了一块,那家伙抬起手枪,对着锁头砰砰地来了两枪。
再撞,再被弹回来。
“东四省要以后就姓了鬼,你他M就给我开不开!”迷龙发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