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全场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后,虞啸卿猛一提气,连声喝道:“因为我要的是我的团!我的袍泽弟兄们,我要你们提到虞啸卿三个字,心里想到的是我的团长!我提到我的袍泽弟兄们,心里想的是我的团!我的峰生气啦,他说那给你川军团!他知道的,我也知道,川军团是已经打没了的团!我说好,我要川军团,因为川军团和鬼子打得很勇很猛!川军团有人说过,只要还有一个川佬,川军团就没死光!我是福南人!我是一个五体投地佩服川军团的死福南人!”
烦拉像梦游一般,将这段真人秀和自己以前在电视看到的画面做着对比,他脸看不出激动看不出沸腾。
但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有多少人正在沸腾,川军团余孽要麻那是一定的,福南人不辣也保不准,阿译的脸现在一定通红。
虞啸卿那家伙直接得像顶着脑门打的子弹,连“在下”、“兄弟”这样的谦虚词都没有,一个个“我”字被他吼得像是吃了枪药后炸出来的一样。
不辣很荣耀地向要麻挤眼,说道:“他是福南皮嗳。”
要麻便报以极大的不忿,回道:“不得了啊?”
虞啸卿根本就不看人,喝道:“何书光!”
劈柴们发现何书光不仅是近卫,还是一个会走路的刀鞘。
虞啸卿拔出他背的斩马刀,一柄极利于劈砍的扫刀,柄长平头,自刀锷延伸的宽刃,瞧起来能把马也砍成两半。
虞啸卿拿刀在手挥动了一下,说道:“这是二十岁时我自己铸的刀,我一直拿它砍人。鬼子拿刺刀捅我们,我们拿刀砍他们。可这回你们用不着砍,你们有更好的。”
原来何书光还是个活动枪架子,虞啸卿把刀交回了他,摘下他背那支汤姆逊冲锋枪。
虞啸卿的草枪很娴熟,但往下烦拉觉得他是存心的,他让一整匣子弹全部倾泻在迷龙头几米的房檐。
这也并不能怪他,拒绝扎堆的迷龙实在给自己找了个太醒目的位置。
碎裂的砖瓦房檐落下,迷龙将胳臂交叉了护住头脸,一瞬间我们认为迷龙会被砸死,但烟尘散去后迷龙和他的躺椅仍在瓦砾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