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厉的眉尾有些耷拉下来，长睫好像下一瞬就能扫上她的脖颈：“不喜欢吗？”

那个委委屈屈楚楚可怜的表情像极了要被抛弃了的小狗。

“喜欢喜欢！”

公西锦最看不得他这样的表情，心软的一塌糊涂，立马将某个东西抛到九霄云外，用摸狗狗的手法替他顺毛。

殷谌的长相虽然有些凌厉拒人，发丝却软软地很好摸，让她一个女子都感到自叹不如。

如瀑般的墨发分成两半，一半用簪子挽起，一半自然地披在身上，有几缕随着他低头的动作散在了公西锦胸前，她无意识地用手指轻绕着。

直到殷谌克制般地轻咳，她才发觉自己如此动作，惊地松开了作乱的手指，触感却还在缠绵留恋于他的发丝的香软。

明明是极其普通的皂角清香，在他身上闻来却似天山雪莲淡雅馥郁而缱绻动人。

公西锦觉得自己大概真的着了魔。

“走吧。”

就像是刚刚委屈巴巴的小奶狗不复存在一般，殷谌敛了敛眉眼，又恢复一副往常冷冷淡淡的样子。

公西锦一愣，惊于他的变脸特技，猝不及防间被他轻轻勾着指尖带出门外。

指尖冰冰凉凉的触感直直戳入她的心尖，她心中悸动一阵颤栗，恍恍惚惚之中连怎么坐进的马车都不知道，珠帘哗啦啦的脆响才堪堪拉回了她的思绪。

不大的马车坐他们两个人正巧不挤也不算空旷，可是殷谌有意无意地凑近很多地坐在她旁边。

一抹淡淡的红云依旧挂在她精致小巧的面庞上，她显得有些拘谨，车马慢慢地摇晃着，两人都有些昏昏欲睡。

公西锦困倦到小幅度地小鸡啄米般地点头，殷谌眼底藏着促狭的笑意，目光却一分一秒都不舍得离不开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