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天色不早了,您还是先进来吧,别着凉了。”,伙计提着灯走了出来,小声关切道。
张道缘看了看了天色,日落西山,点点繁星显露出朦胧的疏影,“关门,上板!”
“啊......这?”
未理会伙计诧异的目光,张道缘径直走向了柜台。
门板都上好后,随口将伙计打发去睡觉,将就着这半盏残烛,他翻阅着账本开始查起账来。
既然要卖,自然不能简单的当做宅子卖了,这年头房价可不如后世那般离谱,得向天再借五百年。连带着买卖整个打包无疑才是最值钱的。
算了没一会,张道缘便感觉到自己的眼皮直打架。自从昨夜醒来,他至今未曾合过眼。更为重要的一点是,数学使人昏昏欲......
一声铃响!
张道缘猛然睁开双眼,也避免了一桩头破血流的惨案发生。
“啊——”,起身打了个哈欠正欲洗把脸继续,可霎时间其整个人却是呆住了,手中握着的狼毫笔也僵在了半空。
眼前是薄雾弥漫,半盏残烛摇曳不止,提鼻子一闻,隐有茶香四溢,沁人心脾。
屋内样式倒还是他茶楼的模样,只是某些细微之处略有些不和谐的味道。
桌椅板凳更像是经历了岁月长河漫长的淘洗,散发着一股荒芜的气息。
门板不知何时已经卸下,透过敞开的大门,外面也不再是那条熟悉的古道,转而变为了一个三岔路口。
一条崭新如故,一条略显陈旧,一条破败不堪。绵延不绝一眼望不到起点,三者的尽头,便是茶楼的大门。
这是......张道缘揉揉眼睛,确认了眼前的景象并不是因为自己过度劳累后因肾虚而导致的幻觉。
环顾四周,细细端详了片刻,他终于察觉到了那股子违和感来自于何处。
屋中牌匾之上,原本“修缘茶楼”四个鎏金大字却是不见,另书四字——苦海一叶。
此外还有一面铜镜高悬于顶,正对大门。
“子不语怪力乱神也,我一定是在做梦......”
张道缘望着这不接地气反倒是有些接地府的茶楼正喃喃自语,伙计的声音却是蓦然自身后响起。
“掌柜的,时候到了,咱们营业吗?”
耳听得此言,张道缘寻声望去,刚刚略微平息下来的心是又被骤然拉起!
血都凉了......
豆大的汗珠划过鬓角滴落在地,他却是一动也不敢动......我现在在一家装修有点接地府的茶楼里,一个伙计正站在我面前喊我掌柜的还问我营不营业。
他笑的有点瘆人......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