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我家老爷说了。以后不要男童女童了!!”家奴突然就爆起。
“大人,可不可以宽限几天?最近实在是没有钱啊……”
“没钱,那你就不要去当兵了,你就给我家老爷种田一辈子。哎呀,怎么还有一件这样的蓑衣?看来家里也不是特别穷嘛!李四,把这蓑衣拿走,勉勉强强当做这几天我在这里等你的利息,带走!!”
“不行,大人!!这个不能带走!”这个可是千户大人发下来给他们用的,绝对是不能够让他带走的,若是被发现没有了,肯定有一顿惩罚,最关键的是,这个是张承亲自发给每一位士兵的,刘春已经准备好玩要好好爱护这蓑衣了。
看着刘春冲上来,那人一脚直接踹过去,刘春直接倒地不起:“就你还来给我抢东西?真的是不知好歹!!”
刘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个咕噜爬起来,拉着那家伙的大腿带着哭腔说道:“大人,宽限几天吧!我这里有银子,刚刚发下来的银子,马上你拿过来,只要把蓑衣留下!”
那人一听,一只跨出去的脚步立刻缩了回来,转过身满脸笑容说道:“我看刘春也是知道大事的,肯定是不会为了这么一点钱来伤了和咱们老爷的和气的。本来是三两二分,看你知道大事,租子也便宜一点儿,就算作三两银子吧,童叟无欺!”
躺在地上的刘春已经有一些呆痴,讷讷地说道:“怎么可能是三两租子??前几日不还是一两五分的银子么?”
那人当即冷声道:“之前确实是你去当兵这些天,收税的税吏又来了,说是还欠着一两五分的银子没有交,我家老爷心善,看你家里清贫,就帮你垫上了,你现在回来了也就可以把这笔钱还上。”
他当然不会说这就是传说中的飞洒。
今年老爷的地里歉收,维持自己家里的运转比较困难,于是就让自己的家奴跑到府衙里面去让典吏改一改赋税册子。
于是,许多小地主、自耕农甚至佃户的名下就会多出很多莫名其妙的土地,莫名其妙就需要多交很多的赋税,很多人都不知道是自己得罪了谁。
实际上不是他们得罪了谁,而是因为他们是佃户,他们是自耕农,他们是小地主,仅此而已。
“我哪里有那么多钱?”刘春讷讷地说道。一边的陈惠儿看着于心不忍说道:“大人,家中实在是没有如此多的银子,只有一两八分银子,可不可以……”
“只有一两八分银子,哪你还说什么?凑不出这么多的银子,我怎么向老爷交代?不过……”
“不过什么?”
“你这房子拆一拆还是能够拆出一些钱的,这个女儿看样子也是一个好孩子,卖到龟公那边,说不定能够几个银子,这个小畜生嘛?让我想想,可以买到一些黑窑子里面去,想必也是有人收的……”
还没有等这个家伙把话说完,刘春猛地站起来,一个拳头怼了过去,那家伙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直接被刘春一个拳头撂倒在门槛上,然后一个劈腿,那个家伙整个的身体都塌陷下去,口中呕血不止,门牙都掉了两颗。一边的两个家奴看见自己的主子都成了这个样,拿出背后的棍棒就杀过来,刘春凭借着自己在军队里面学习到的格斗术,游刃有余地对付着对面几个乌合之众。须知道,明末的地主护院大都是一些军户里面来的人,显然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手段来防卫领先他们五百年的格斗术,加上平日里膳食的差距,可以想象他们究竟被刘春一个人虐成了什么样子。
比如说现在他们就如同死狗一样躺在上。刘春的下手并不怎么狠,只是让他们丧失行动能力,并没有对他们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非要说有什么的话,估计就是精神损失费了。
几个人在地上吹着气,眼神彷徨而无助,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个刘春竟然有这般厉害。一边的陈惠儿也看呆了,然后走过去给了刘春一个螺蛳壳:“你有这么好的身手,我以前咋不知道?从实招来,是不是做了什么别的勾当?”
“惠儿,这些都是千户大人教我们的,平日里每日操练,一刻不得停歇,辰时就需要起来操练,操练到正午就停下吃饭,休息一个时辰继续,然后到下午的卯时才结束,这样的身手都是练出来的。”刘春挠挠头说道。
陈惠儿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个大人,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刘春说道:“确实是一个奇怪的人,尽做一些赔钱的事儿。”
刘春头上又来了一个螺蛳壳:“这还不好,跟着这位千户大人以后肯定能够保命。不过这几个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