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用清洁咒打扫完了一滩热巧克力后,开始专注于和这位看报纸的乘客聊天。
“我有得是预言家的八卦。哈,让我先去买杯饮料,夜里冷了,秋天来了。你也要一杯热巧克力吗,刚才的洒了有点可惜。我去跟售票的那个招呼一声。”
说罢,乘客走到公交的前头。
骗人,你对他们施了闭耳塞听咒。维克多神色一凛。
回来之后,对方从神话中第一位有据可考的预言家荷鲁斯,讲到了离今时代最近最强大的黑巫师预言家格林德沃。
像是平均分配主义一样,每一个时代只会诞生出一个大预言家。
而自本世纪上半叶格林德沃之后,预言行业颇有点后继无人的架势。
维克多这些都没有兴趣,他只在乎乘客讲的第一个故事。
古埃及第一位预言家,鹰面人身的守卫,在埃及发扬工匠精神的石板刻绘者荷鲁斯。
他以前在霍格沃茨求学的时候,从弗利维教授和魔法史教授卡斯伯特那里听到过古埃及的一些传说。比如千年积木和石板之类的。
这是他头一次听到传说的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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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劳的古埃及人民发现石板的奥秘后,法老身边的守卫神官就宣称他可以看透未来。凭借着他的一双慧眼。
年轻的法老不相信,他对守卫说:
赤诚又勇敢的荷鲁斯呦,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打小就有眼疾,一到新月的夜晚你就两眼一抹黑,因为看不见东西还总是把身边的人打残。赛特常常抱怨你喜欢在新月之夜泄私愤。
鹰首人身的荷鲁斯坚持认为,他在新月之夜不是失明,而是前往了一个更高的维度。
在那个领域里,埃及的历史与未来仿佛只是一幅图画一样。他身为一个观测者,从无穷远的地方冷眼旁观着埃及的一切。
法老让荷鲁斯把他看到的一切都画下来。
荷鲁斯的艺术天赋十分放飞,至今在古埃及遗迹的墙壁上仍能看见一点古代壁画的残骸。
这是古埃及象形魔文的原型,后来被荷鲁斯用简单几何简化成文字符号。
法老从荷鲁斯的画中,没看出什么苗头。
荷鲁斯看图说话解释给法老王听,这些人面和兽纹象征着埃及的未来。
法老王面壁数天,又叫来荷鲁斯问他,预言是可以被改变的吗?还是说到头来只是宿命论呢。
荷鲁斯认为预言是不能改变的。
法老王伤心之余,又提出来一个问题:荷鲁斯身为预言使者,能看穿自己的命运吗。
哼,荷鲁斯接受挑战。
哦,他不能。
荷鲁斯等了十二个新月之夜,未果。
不甘心躺平任嘲的他去寻求了埃及至高神,太阳神拉的帮助。请拉短暂地寄予他力量,让他在新月之夜能突破迷雾,看到自己的未来。
拉神同意了,再怎么说,荷鲁斯跟他还是亲戚呢。
在亲戚关系剪不断理还乱的埃及神话体系里,大家最终都是一家人。
第十三个新月之夜,月光洒在埃及古老的宫殿上,荷鲁斯就坐在宫殿的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