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柴进惦记可不是好事,这家伙藏污纳垢,结交三教九流,未尝没有跟赵宋官家对着干的心思。
朱琰暗想:他不会想招揽我吧,那他可不够格呀,以后跟着我做事还差不多。
“不必担心,是好事。”
柴进察言观色的好手,他见朱琰面色阴晴不定,连忙解释道:
“是这样的,朱兄弟你大概不知道你在沧州做下多大好事。
这几十年来沧州盗匪横行,官府多次派兵征剿却损兵折将,连连失利。
可自从你入了沧州地界,一路杀伐果敢,盗贼为之一空,如今道路畅通,已经不见剪径之人。
本地唐知州听闻此事大喜,打算招你到他门下做事,奈何找不到你人,他知道我结交天下,这方面消息最为灵通,于是便委托我寻你告知此事。”
原来如此。
竟然无心插柳、种瓜得豆,不过朱琰此刻只能谢绝好意,毕竟他志在天下,怎么可能去做别人的打手。
于是开口道:
“请转告唐知州,恕朱琰不能投身门下,因为我已经决定进身武学,考取武进士。”
柴进闻言深以为然。
“正当如此,像朱兄弟这般少年豪杰只应走光明大道,怎可成为他人门下鹰犬。”
不一会酒菜来,柴进邀朱琰入席,却把武松冷落在一旁。
朱琰站住不动,心想柴进果然只重名声,没有识人之明,武松是被他硬生生错过的了呀。。
“武二哥是我兄长,他不入席,我怕也是食不甘味。”
“是柴进疏忽了,二郎你也来坐。”柴进微微一怔说道。
武松感激地看了朱琰一眼,坐在下首。
酒菜十分丰盛,三人觥筹交错,谈天说地。
柴进不愧是贵胄之后,谈吐风趣,见识也不一般,非梁山一班糙汉可比。
不过他的见识在朱琰面前还是略显浅薄一些,毕竟朱琰领先他一千年。
后世数据时代,知识随用随取,朱琰又专门研究过宋朝。
所以天下大势、是非功过、人物点评、经济风物,无不捻手就来。
柴进听得一愣愣的,只觉得字字珠玑、句句如金,令人眼界大开,回想起来世事变化果真如此。
不免心中暗叹。
大才呀!这等人物真是如龙似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