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与小玉相谈甚欢,不觉夜深,只得惜别,玄真回到房间,躺在床,不知不觉,已入梦乡。今夜对玄真来说,是一个美丽的夜晚,一个重要的时刻,在充满艰险、挑战,危机四伏的江湖路,他遇到了一个让自己心动的女孩,让自己的人生路多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他告诉自己,此生只要有你相伴,纵然前路漫漫,迷雾重重,也能坦然面对,必将携手共闯天涯,亦如神仙眷侣,共度此生。玄真睡得很甜,也睡得很美。
第二日,一大早玄真和正祥起床向麻老夫人辞行,麻老夫人欲挽留玄真多住两日,怎奈玄真说师命不敢违,既然已还神笛,了得心事,但还要遵师命,快些找到至清师叔,寻回清医秘笈,好向师傅复命。麻老夫人见玄真办事如此认真负责,也忍不住赞扬两句,嘱咐路多加小心,并让丁全送玄真和正祥出谷。
玄真和正祥走出竹庐,却见小玉早已在路边等候,小玉只对玄真说道,不敢耽搁玄真师兄的正事,愿玄真师兄一路平安,早些完成任务。玄真默默的看着小玉,两双眼睛相互流露出不舍的表情,玄真只道“小玉姑娘,我一定会回来看你的”,小玉听得玄真此说,轻轻应声道“我一定等你”。玄真和正祥路而去,背后响起了一片玉笛之声,那笛音奏出了祝福,奏出了思念,奏出了欢快,奏出了无奈。
来匆匆,去匆匆。短梦无凭春又空,难随郎马踪;山重重,水重重。飞絮流云西复东,音书何处通。告别小玉,玄真和正祥出了忘忧谷,直奔那北方而去。一日,两人来到一个小镇之,按先前四处打探的情况,师叔带人曾经路过此镇,向西而去。玄真和正祥找到一家饭馆,落座期间,与店小二攀谈起来,问店小二,可否看到几位道士打扮模样的人,那店小二告诉玄真和正祥,就在两日前,是有几个如玄真他们所说特征的人在此处落脚,现在想必已出去百里之外了吧。玄真和正祥听得此话,不敢怠慢,匆匆简单吃过饭,立即沿路寻访而去。
翌日,玄真和正祥来到一处荒郊野地,见天色已晚,大雨将至。二人只得找到一颗树下,暂且休息过夜。这小六却不安分,三下两窜就了树。玄真在树下,直唤小六下来。这小六在树,却朝一个方向挥动猿臂,发出叫声。看小六那样,玄真知道一定是小六有所发现,顺着小六所指的方向远远望去,在那杂草丛生的荒野中,似乎隐隐约约有座小院。玄真叫正祥,唤小六,朝那个小院的方向走去,正祥对小六道“都说你是个猴头,比师兄都更精,跟着你,都不用淋雨了,有房子可住。”玄真只道“师妹,你怎拿小六和我比”,正祥却说“就是和你比,哪天把你也变个猴头,看你怎么回去找小玉姑娘”。玄真一听,原来比猴头还精的是你啊,正祥。师兄这点事都竟被你所窥,面对这顽皮的小师妹,只好无奈的说道“师妹,不可胡说”。
二人言语间,看见前面确有一个小院,再走近一看,竟是一个废弃破败的小庙,但也正好能够遮风挡雨。于是二人来到小庙门前,推开那破难的木门,里面一片漆黑,玄真赶紧取出火折子。点燃火折子,借助微弱的光走进破庙之内。而后,玄真与正祥找到一佛像边较为隐蔽的角落安坐下来。一天的劳累,反而瞬间起来。不过现在挺好,没有成落汤鸡的危险,可以安心的睡一觉。二人不觉相继熟睡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玄真被一阵响动惊醒,就在那黑暗中,见几个人影也进了这破庙,玄真赶紧叫醒正祥。二人躲藏于暗处,紧紧的盯着那几个身影,随机应变。
却见那几个身影也找地方落下脚来,其中一人竟小声说道“师叔,一切皆已安排妥当”,又听得回话“好,小心应对,轮流放哨”。这声音好熟悉,久违的声音。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句话是对一些规律的高度总结,恰到好处,即没说天意运气,也没讲科学依据。但好多事情就是这样,要找的时候,找不到;不找的时候,原来就在面前。有个事情觉得有必要告诉大家,遇到事情,轻装阵,常有意外收获;千万不要脚穿铁鞋,恐事与愿违。
正祥心头一怔,刚要喊出声,玄真一下止住了正祥,让正祥继续在此,玄真则慢慢出来,躬身摸向那个黑影。越靠越近,显然,对方也是觉察到了异样,就见那几个黑影,飞身而起,齐刷刷的抽出兵器,其中一人厉声喝道“何等贼人,还不显出原型”,这声音,这身形,这轮廓,玄真敢肯定必是师叔无疑,玄真刚喊出一声“师叔,我是玄真”,那黑影已持兵器前,听到玄真一喊,立即收住兵器。双方近距离都已看清对方轮廓,明确身份,不容疑虑。玄真只叫正祥出来,确是你爹至清师叔。
玄真点燃火折子,正祥也已到达面前,抱住至清撒起娇来,至清很久没有看见正祥,也甚是想念,只安慰正祥道“好女儿,乖女儿,现在不是见到爹了吗,爹也很想你”。玄真看见另外两个师弟也很是高兴,互相都在问近况。大家亲热寒暄之后,都落坐下来,至清长老问玄真和正祥,此次下山前来,可是掌门让你二人传命而来。于是玄真将至善真人之命,告诉至清师叔和几位师弟。至清长老见玄真也是奉掌门师兄之命而来襄助自己,便将近日探的情况告诉玄真。
原来至清等人沿路探查那妖僧情况,却因妖僧狡诈,屡屡丧失目标。然而就在近日,至清长老一行经过一荒山野岭时,竟被一伙流寇打劫。那伙流寇人数不多,又没认清形势,竟和至清长老等人打斗起来。这些流寇毕竟没有经过专业训练,又多是半路出家,没用多少功夫,至清长老就将那伙贼人打散,并抓住了一些腿短的。至清长老料想这些贼人长期在此处流窜劫掠,必对路过往情况十分清楚,便吓唬这些贼人,要将其全部斩杀,吓得这些贼人直磕头求饶。至清见时机已到,便话锋一转,告诉众人。他正找寻一个喇嘛,又将特征告知,并说只要提供真实情况,就可以放他们,绕其不死。其中有个带头的叫王疤脸的,立即就问‘说话可作数’,在得到至清长老的保证之后,他告诉至清长老,就在几日前,他们本想劫掠一伙人,但是一看这伙人不好惹,就把抢劫改成盗窃。不想这伙人着实不是一般人,王疤脸他们竟被这伙人所擒,被押于一个喇嘛面前,这个喇嘛的特征,正是至清要找的那个妖僧。
至清见有这妖僧的行踪,王疤脸被擒之后,还能不死。于是又逼问王疤脸,这妖僧去了何处,王疤脸只说这妖僧可能会去忘忧谷。
当日这喇嘛问谁是带头之人,众人惧怕,纷纷指认王疤脸。那喇嘛看着王疤脸,直看的王疤脸心里发毛,只觉得自己奔赴黄泉,就是分分钟钟的事情,那喇嘛对王疤脸说道,你马就要死了,现在就是个活死人,王疤脸本来就不禁吓,差点晕过去。那喇嘛却突然又说要向王疤脸打听一个人,如果,王疤脸能够提供一些情况,不光放了众人,还会有许多赏赐。这喇嘛就问王疤脸可知这附近有麻姓之人没有,这王疤脸就记得麻医神笛之事,于是将劫掠忘忧谷的事告诉了这喇嘛,就见这喇嘛狂笑道‘好,好,好’,并让手下之人带王疤脸一行人出去,好好找个地方奖赏他们。王疤脸总觉事情没那么简单,走出门去,又见那些喇嘛的手下,手全都按握于兵器之,心知不妙,趁天黑,往一深沟处,纵身一跃,虽被摔滚的浑身是伤,但好歹捡得一条性命,可伶他带去的那些兄弟全部死于那些人的屠刀之下。
在乱世做强人,也不是风光,安全的事情,而是一件风险极大的工作。乱世中,普通老百姓自己尚不能存活,哪有钱粮供你劫掠。那些有钱,有粮的人的绝不是一般人,就像那路边的橘子,如果甘甜,早已被人摘光。但像王疤脸没有选择,抢掠普通人,简直就是白干工作,没有报酬;抢喇嘛、至清绝不是王疤脸的本意,风险大,搞不好就是重大安全事故。抢那喇嘛,抢换成偷,都酿成了特大安全事故。所以,乱世当中生活之艰难,从土匪都不好当,就可以窥见一二。
玄真听师叔说到那阿什罗摩要前往忘忧谷,一下紧张起来,便告诉师叔,他和正祥正是从那忘忧谷出来,一路奔向这里。至清见玄真他们已去过忘忧谷,很是诧异,玄真便将当日神笛之事告于至清师叔,至清只道,世居然还有如此凑巧之事,那王疤脸的山寨竟是被你们所毁,又被我所擒。玄真又告诉至清师叔,那忘忧谷就是原来麻城麻医世家所在之地。至清也听闻过麻医世家,但对麻医世家怎会落脚此处却深有不解,于是玄真将麻老夫人所述之事,原本告知于至清师叔。至清听完,只道看来我们明日务必要尽快赶往忘忧谷,这麻医世家凶多吉少。至清让大家抓紧休息,天亮好快些路。
玄真此时内心焦急,睡意全无,他担心小玉的安危,巴不得现在立马飞过去,就算危险将至,也要共同面对。有人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其实恋爱中的男人智商甚至更低,为负数。就像玄真,如果不是师叔在,恐怕要连夜赶路,黑暗不是问题,大雨也不是困难,早一刻能到意中人身边,都觉宽慰,只求同生共死。恋爱中的人,特别是热恋中,世界观是不一样的,他或她的存在就是她(他)全部的世界。这个时候,就是海誓山盟,刀山火海,海枯石烂不回头。既是热恋就有期限,过了热恋这个期限,智商为零的可以升到有点数字;智商为负的,也可以转正。所以,有人长跑几年,为何不能终成眷属,就是当时的智商水平决定的,智商水平一恢复,考虑的问题就不一样了。讲到恋爱和分手这两个事情,可以说都是智商惹的祸。梁祝化蝶有没有,我宁愿相信有,但绝对是少数,极少数。异于禽兽者几希。
第二日,至清带领玄真几人早早路,匆忙奔忘忧谷而去。因玄真对路途熟悉,且形势紧急,专抄小道、近道,以的速度赶到那忘忧谷。至清让大家要小心,可能现在已很接近那妖僧。玄真带领众人进入忘忧谷,却感觉到了异常的平静,也不见那巡谷的丁大哥。玄真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至清看沿途花草都有被人踩踏的痕迹,料是很多人前来过这里,命众人拔出兵器,准备随时迎战。
玄真带大家赶往竹庐,就在快到竹庐处,却发现几具侍卫的尸体,玄真心想不好,果然忘忧谷已出大事。那竹庐此时已是一片狼藉,东西横倒竖歪,地既躺有麻医世家的人,也有几个黑衣人,大家分别搜寻,发现这些人早已没有了气息。玄真见此情景,内心悲痛万分,只恐这小玉早已凶多吉少,要是小玉已不在人间,玄真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突来的一切。大家小心翼翼的在这竹庐四处搜寻,却始终不见麻老夫人和小玉的踪影,正祥看出师兄的心事,对玄真说道“师兄,看来事情也没有你想得那么糟,既然没有发现麻老夫人和小玉的尸首,那说明,她们一定还活着”。玄真听得此话,虽不言语,但也觉正祥言之有理。
正在此时,却听一师弟在喊“快来,这人还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