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正五道，静默无声。似经历片刻，又似走过一世，良久，神思回复，人却不愿醒，因为不知该如何面对，不知该怎样弥补。

紧闭的双眼，无言，紧握的双手，无声，只见一滴清泪，划过君奉天脸颊，缓缓滴落尘埃。

云雨急飞，零乱秋声咽，渺空烟远，酸风迷人眼。一生复历，不着一缕伤悲，宛若此生风轻云淡。

“奉天，为了以后，我只能以此让你相信我，抱歉。”看着眼前曾经崇拜的身影，回忆曾经那破碎的悲剧，君无涯心中一声轻叹。

面色微变，似是哀伤中带着一点惧怕，君无涯语带苦涩开口道：“如何，君奉天，这便是你要的答案，玄尊的模样，你应该比我更熟悉。”

默默睁眼，相顾无言，不知何从说起，君奉天语带干涩开口：“你……”

心中悸动，缓缓松开双手，神情似悲更痛，带着一抹苍凉与愧疚，君奉天声音低沉开口：“是家父之过，造成你如此悲剧，一切罪责，君奉天愿一肩承担。”话甫落，掀起衣袍欲跪地之刻，被君无涯双手扶住。

“不必如此，你可知我以何为姓？”不愿心中英雄折腰，君无涯开口阻止道：“当初玄尊赐我君姓，起名无涯，此生所学俱是玄尊所授，他并不亏欠我什么，我来此只是想看一看幼时崇拜的你，可是我却不知该不该叫你一声，师兄。”

放下双手，静谧无声，一声师兄，君奉天愧然，不知该如何开口。无言间，君无涯转身之刻，却被紧紧握住手臂。

“既出仙门，便是我君奉天的兄弟，玄尊已逝，遗留对你的亏欠，此后由我弥补。”握紧的手，释出的情，只为弥补那曾经失去，暗无天日亦惦念的温暖。

“你是我的师弟，也是我的家人。”君奉天伸出手，拍了拍君无涯的肩膀道：“师弟，以后你不再孤单。”

淡淡一语，温暖了心，迷离了眼，心中执念深重，更能体会这一份温馨，清冷月光，此刻却如此的温和暖身。

双眼水雾迷蒙，不待拒绝，君无涯一把抱住君奉天，失声痛哭声嘶力竭，“师兄，师兄……”

心中一片澎湃难掩，激动狂呼着：“我抱住了，我抱住了，哈哈哈哈。”似是无情，却道有情，声声呜咽，阵阵开怀。

良久戏必，君无涯松开怀抱，一脸不好意思的说着：“师兄，对不起，我把你衣服弄湿了。”

不在意的挥手，气劲蒸发泪湿的衣袍，君奉天面带一丝笑意开口：“无妨，师弟可欲回仙门？我现已立身儒门，不便再回仙门，若你欲往，我可唤云徽子前来。”

收起一番做作，话已入正题，君无涯语气一变，凝肃开口：“师兄，我在外以有居所，回仙门之事暂且按下。目前首要，是查出玄尊之死的真相。”旧事重提，久远真相，君奉天同带严肃，“无涯，你知道相关线索？”

同样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君无涯意味深长的开口：“师兄，玄尊灵识可是陪伴我到最后一刻，不过此地非是谈话之所，天迹出世后，玄天仙阁再做详谈吧。”

暂放心中疑惑，君奉天沉声回应：“好，无涯你可欲再闯昊正五道？闯过五道，便可至峰顶许下心愿。”

“欲闯，不过不是今日。”谈笑回应，不羁于心，君无涯指着梦不休开口道：“另有一事拜托师兄，他为我之化体，却有其自我意识，至于来源，相信师兄已经明了，如今欲留儒门观摩典籍，顺便协助师兄。”

白衣儒袍，一扇扬风，快步前，拱手开口：“梦不休，见过奉天师兄。”注视眼前人，怎能不知这裂魂分念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