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有点分不清自己跟便宜额娘,到底谁是穿越的,谁又是土著。
拼命想要岔开话题,却被额娘以子嗣事乃是重中之重给拐回来:“舒舒啊,你也别嫌额娘说话不好听。偏在你新婚燕尔的时候,往我儿身上泼凉水。”
“要知道男儿薄幸,最喜见异思迁。尤其五阿哥天潢贵胄,自小身边绝色不断。谁也不知道他对你的尊重、你的好能维持多久。你啊,长点心,别把自己跌入那感情迷障里。还是趁机开了怀,有个安身立命的依仗要紧……”
这,舒舒虽不赞同,却清楚感受到了她的拳拳爱女之心。
遂也不反驳,只红着脸乖乖巧巧应声:“好,听额娘的。不过子嗣事,娘娘都说不急的。一则爷性子未定,暂时也当不了个好阿玛。二则么,女儿年纪还小。过早诞育,对女儿来说是祸非福……”
仗着额娘不能跟裕嫔娘娘对证,舒舒赶紧一通胡诌,将太早生产的种种弊端说与她听。
想着先假借婆婆的名义说服额娘,再以额娘的口吻让娘娘若有所思。万一娘娘不信邪,着人去调查取证。哦豁,那可就是能让天下女子受益的大好事儿!!!
钮祜禄氏哪儿知道自家爱女还能跟她玩心眼儿啊?
再是不如何赞同,也还是双手合十,虔诚拜谢:“满天神佛,我儿有福。不但皇子女婿对着如珠如宝,嫔主位的娘娘婆婆也是个慈爱广博的……”
说起这个,舒舒就忍不住傲娇:“女儿也觉得自己这招儿借花献佛玩儿得好,虽然爷百般不舍。但未来往后数十年婆媳交道的日子长着呢,区区死物,哪有让她老人家变了态度看法重要?”
“嗯!”钮祜禄氏点头:“我儿通透。玉料再好,也抵不过在皇上、裕嫔娘娘心里留个孝顺大方的好印象。”
“而且借花献佛,我本身并没有什么损失。因为啊,那玉早就被五阿哥看上了。便不给裕嫔娘娘,也少不得便宜他。”舒舒托腮,所以本着利益最大化的基本原则,她特别大方的,就把东西给了裕嫔。
让它为改善婆媳关系做出应有贡献。
至于弘昼?
那哪儿用得上讨好?切磋二字就能轻松搞定。当然以妻殴夫什么的,在眼下过于离经叛道、惊世骇俗。
舒舒咬紧了牙关没有说,只道:“女儿觉得,好婆婆比好夫婿更重要,毕竟孝道底下压死人。至于五阿哥么,女儿另有法子,并不用这倘大投资。”
爱女嫣然一笑间,俏脸微红。
特别成功地,就让钮祜禄氏想歪。心里无尽复杂,不知道感怀自家水灵灵的白菜到底被猪拱了,还是欣慰女儿女婿琴瑟和谐。只欢聚的时间总是过于短暂,她这满心疑惑还没问到一半,丫鬟就来敲门:“启禀福晋、姑奶奶,酒席已经准备停当,是时候移步了!”
娘俩只能结束话题,相携回到了正院。
而彼时,弘昼已经硬着头皮跟岳父与三位内兄内弟尬聊许久。甫一看到她,就好像被压迫的农奴终于盼到了解放军似的。双眼晶亮,激动到站起来:“福晋,你可回来了,快坐快坐。”
五什图与阿克敦等齐齐别开眼,不去看他那狗子看到了主人般的欢喜雀跃。
倒是那拉氏跟李佳氏双双勾唇,忍不住替小姑子开心。
哪怕这份盛宠能持续个一年半载呢,也足够小姑子顺利在后院站稳了脚跟,顺利怀上子嗣了啊!一旦成功诞下嫡子,后头再来多少的侧室格格便也撼动不了她们母子的机会了……
舒舒哪儿知道一个照面间,两位嫂子的思维也能发散那么远?
只依言坐下,笑着问:“怎么样,跟阿玛跟哥哥、弟弟们聊得开心么?”
不,一点也不!
加大标粗的几个字出现在弘昼脑海,但是他不说。只笑言:“挺好的,就是岳父与兄长弟弟们都更关心福晋。”
他这个话,可就开了个好头。
让满屋子人的目光悉数聚焦在舒舒身上,问题什么的,接踵而来。五什图问女儿在宫中可还适应?皇上、皇后、裕嫔娘娘对她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