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城,二人就看见有个穿着一身玄甲头戴乌纱幞头的人站在那往前张望着,似乎是来迎接他们的。
那人见了他们,面上露出喜色,主动上前问道:“二位可是江宣慰使与楚,楚壮士?”
聂卿看着他脸上略带谄媚的笑容,心里止不住地冷笑。
还是熟人呢,这都几年了,哟,荣申还没分杯羹呢?瞅瞅这几年如一日的模样,要不是西疆这儿没有黄鼠狼,她还真以为这人成精了。
江子岳点点头,拱了拱手行礼问道:“敢问您贵姓?”
那人连忙还了一礼,回答道:“不敢不敢,我叫荣义,是荣将军麾下振威校尉,奉将军之命特来迎接二位的。”
可不是嘛,都六年了,孩子他娘都生二胎了,还是个振威校尉。
不过这也算荣申做过唯一一件好事了,荣义这只会阿谀奉承的人,登上高位,可真是不幸。
二人跟着荣义一起进了西疆军帐,大帐里,荣申正专心致志地推演着眼前的沙盘,似乎都没注意到有人走了进来。
还是荣义悄悄走到他身边,轻声提醒着说道:“将军,江宣慰使到了。”
荣申面上先是显露出一丝被打扰的不耐,待听清后又露出喜色来,抬头从沙盘后走了出来,大步流星走到二人面前,聂卿站在江子岳身后一步,略低了低头。
荣申也并没注意到她,他似乎十分高兴,亲切地拍了拍江子岳的肩膀,“你就是代瑚吧,果然百闻不如一见。我之前收到过太子舫的书信了,他说你忠肝义胆十分可靠,我听越伯西说你还带了圣人的口谕,不知道圣人有何教诲?”
太子舫?
聂卿和江子岳心下百转千回,在场几人心里各有计较,此刻都心照不宣地露出假笑来。
“也算不上口谕,只是圣人派我来劳军,说荣将军为大燕出生入死,十分辛苦,望荣将军珍重己身。”
二人又细细客套了一番,荣申也没留他们,让荣义带着他们去自己的营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