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沈婵觉得,自己兴许是累到了,体力不支,才输给穆枫,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可是长安的神情却着实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
“你最近是不是总是犯困?”长安小心翼翼的问道。
长安这一问的确是问到了点子上,沈婵近日的确如此,不止犯困嗜睡,就连武功内力也倒退,以至于和穆枫比武时输给了他。
沈婵明白,长安看似温柔如玉,实则喜怒不形于色。
沈婵有预感,她这毛病,长安一定知道些什么。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沈婵想看着长安的眼睛,可长安低着眼,没有看向沈婵,眼神有些闪躲。
“放心,没关系的。”长安眉眼带笑,温柔似月光,他似乎一直是这样一个让所有人都能够安心的人。
“告诉我,我想知道。”纵使长安话说的极让人安心无虑,可沈婵依然觉得自己有权利知道自己身体如此的缘由,她有预感,这其中必定有更大的阴谋。
“你没什么能知道的,你只管相信我能护你周全。”长安没再看向沈婵,不是不想,而是只怕能露出什么破绽。
世人看不穿长安,可沈婵自小就有能看透长安的能力。
沈婵明白,长安是不会说什么了,她是不可能在长安这里得到些什么消息。
沈婵转身想走,可却被长安抓住手腕,面色愁容,“有些事情,不知道为好。”
“后果我自然会承担。”沈婵直言,满眼坚定,只说这件事情她一定要知道。
沈婵轻轻推开长安的手,便往外走了,长安久久站在原地,没能说些什么,也没能劝住沈婵。
可这些被站在远处的文雅瞧见,也就是那日在街上被穆枫所救女子,自从到了这里以后,便去后院打杂,沈婵极少瞧见。
远远的,文雅只觉得,那个身着白衣宛如天上月的男子好惊艳,像画里的人物,只有戏折子上才有的。
沈婵哪里也没去,径直到了陆子民的医馆,进了门,陆子民便立即出来相迎,只是见沈婵脸色似乎有些差。
“你怎么有空来老夫这儿了?”陆子民就觉得,这沈婵倒是个稀客。
这件事对沈婵来说可大可小,所以也不会随意就医,只能来找陆子民,之前陆子民因为魏府一事也是欠了沈婵的人情,于沈婵来说,找陆子民最为放心。
“自然是看病。”沈婵并未多说。
掀起衣袖,将手腕露出,给陆子民把脉。
其实陆子民那次也说过,见沈婵脸色极为奇怪,也是把脉后才发现体内被人种了蛊,只是沈婵没有当回事儿,很快就忘记了,当时沈婵只是觉得荒唐,若是被人种了蛊,自己怎么能浑然不知。
陆子民给沈婵把脉时,竟能额头上的汗珠直流,沈婵看陆子民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没什么耐心,“你看的怎么样了?我最近怎么了?”
陆子民收起手,没有说话,脸色很严谨。
沈婵虽然觉得不妙,但是没有太多在意,笑了笑,淡然道,“该不是要死了?”
沈婵没什么情绪,其实每个月末她都会这种感觉,可是这个月却这样严重,所以她也不能不注重起来。
“这蛊虫极其凶猛,看你脉象,这蛊应该已经很久以前就种下了......”陆子民正说着,沈婵却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等沈婵醒来时,头晕脑胀,身上没有半点力气,自己还是在长安酒馆自己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