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醉了,还认得谁啊!再说,您跟我是一家人,还是他跟您一家人!难道我脸这伤能做假?”秦淮茹一听贾氏的话,立马努力为自己辩解,说着说着,视野就又模糊了。
刚才她没哭到位的眼泪,现在一并涌了出来。
“奶奶,那许大茂打了我妈,您应该去骂他啊,怎么还骂我妈?”棒梗尝了一口秦淮茹带回来的白面馒头,真香,就是比窝窝头好吃!
一想到秦淮茹可以带回来白面馒头,棒梗立马就开始帮秦淮茹说话。
“哼,大人说话,你小孩子插什么嘴!”贾氏不忍责备棒梗,只得悻悻地把拉足要审问秦淮茹的架势,暂时收了回来。
“哎呀,奶奶,先吃饭。这馒头可香了,我真希望能天天吃白面馒头!”棒梗递给贾氏一个馒头,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好东西哪能天天吃,指不定把什么就搭进去咯!”贾氏狠狠地咬了一口馒头,说的话还是夹棍带棒。
原本棒梗发声的时候,秦淮茹心里已经略感欣慰,但紧接着这样的对话,让秦淮茹实在没了胃口。
“您要怀疑我,那您别吃,不就成了!”秦淮茹抹掉眼泪,把碗一推,离开了饭桌。
她被贾氏的话里外堵得难受,整个院里又只有巴掌大,秦淮茹也无处可去,钻到里屋踩起缝纫机。
“嘿,还给我装了是不是!我偏要吃,就要吃,棒梗多吃点,不用给你妈留。她在外边指不定吃了什么好东西了呢!”贾氏白眼一翻,筷子像是雨点似的落下,嘴里不饶人。
贾氏这话说得就有些丧良心,不仅是敲打秦淮茹,更是对秦淮茹到傻柱屋里解决棒梗偷鸡的问题,却两手空空地回来表达不满。
这老太婆是理所当然地认为,去一趟傻柱屋里,再怎么地也要带回来一把米啊!
一看秦淮茹就没把孝敬自己和照顾孩子们放在第一位!
秦淮茹那个委屈啊,心里有苦说不出。
自己被许大茂那个王八蛋打了,还险些占了便宜,现在回到家里,不仅没有人关心自己的伤势,连婆婆都这样捕风捉影的怀疑自己。
秦淮茹真是想找个人倾诉,但想来想去,可能只有傻柱这么一个憨子愿意听她诉苦。
但是傻柱又是个男人,许多话,秦淮茹不能坦坦荡荡地跟他讲。
至于何雨水,那还是个孩子,哪里懂她现在夹缝中求生存的艰辛。
所有的泪水,秦淮茹都只能默默咽回去肚里。
与此同时,秦淮茹还不能停止思考。
毕竟,等明天许大茂清醒过来,得知院里对他的裁决,又指不定找秦淮茹怎么闹呢!
经过这一晚鸡飞狗跳的折腾,秦淮茹是身心俱疲,颇有些希望能够找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借他的肩膀,休息片刻。
她一个女人支撑着整个家,实在是太累了。
等孩子们和贾氏睡着以后,秦淮茹拖着沉重的身体,悄悄地睡下,心中一些念头开始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