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双双本认为面前之人是隋岽质子,但听闻李明玺在画上有学问,且隐羲并无不是没有李姓的世家,又有些迷糊。
“姑娘是太久未碰画罢,李某识得姑娘是有技在身的,只是生疏,不利舒展。”李明玺眼神挪向丛双双画了一半的景画,手扣于画板之上,“不妨停下好生欣赏,摒弃杂念,引情入画。更为灵动生趣,少死板片薄。”
丛双双依言放下画笔,同李明玺一览湖光。李明玺也时不时同她讲解技法,与景贴合,让她受益匪浅,一时之间便卸下了防备。
“今日多谢李公子指点了,我姓丛,名双双。”丛双双将最后一笔利落收尾,再转过身去同他道谢。
“不必,叫我明玺就好。”李明玺微微一笑,“我以往也未曾指点过人,今日你倒让我过了一把先生的瘾。”
丛双双将画取下卷起,听到后话,手交叠一放,俯身贴额,开玩笑般:“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
“不敢当,不敢当。”
丛双双却是不肯放过,经过这一下午的熏陶,她是确定了李明玺在作画造诣上颇深。这般大师从天而降,对她更好地拾起和提升画技皆有巨大的好处,是断断不能轻易溜走的。
“你是哪家的公子?改日出宫,我便去送帖,登门拜访。”丛双双还怕自个儿说话莽撞,补了一句,“师傅莫不想看看徒儿长进如何?”
丛双双对李明玺眨眨眼,只见李明玺不语,刚要再开口,便听到身后传来灼华与周仰章的声音。
“二姑娘——悫贵妃……”
“李四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