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淳于越的理想,则是将他教导成一个正人君子。
孟子曰:“非圣人莫之能王。”
见扶苏立在地上,面带隐忍之色,淳于越肝火越旺。
“公子为何不答。”
扶苏堂堂正正答道,面上无丝毫愧色,“师父也并未有问过扶苏什么。”
竟然和他顶嘴!
淳于越盘腿坐着,面色一沉,双拳紧握。
究竟发生了什么,公子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
淳于越面色忽的缓和下来,“公子可知,公子如今的言行,已经和王上期待的大相径庭。”
压不住我,所以要搬嬴政吗?
“若真如师父所言,扶苏若是真的奔着修个仁义之名所以才学六艺五经,那才是辜负了君父期望!”
“简直一派胡言!”
淳于越双目瞪得极预案,用手重重拍案。
扶苏见淳于越气的胡子都要敲起来了,但丝毫没有退让之心。
他可做不了眼前这个极负盛名的大儒所期待的君子。
琴师见状,心下只叹大事不好,但是左看右看却又无处躲起,远处的士卒就像是一个个木桩一样,只是站着,不发一丝声响。
琴师只恨地上为何没有一道缝,让他先躲一躲。
“公子,非老夫倚老卖老,辱没公子之尊。公子可知,公子如今已经犯下两个过错,为师今日便是要提醒公子,注意自己的所为。”
“扶苏洗耳恭听。”
扶苏忽的又对着淳于越长揖,那双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很亮,但是之前像是一片澄澈湖泊,如今却像是钢刀子一般。
淳于越从扶苏的眼神就看得出,公子其实并不是虚心听他教诲,心下自然怒气更甚,公子何时学来了这表里不一的行径。
但是他始终记得儒家祖师爷的教诲:
子曰:不迁怒,不贰过。
心里反复默念此句后,淳于越顿时消了火。
“这第一件,老夫听闻公子自请前去监土木之工。”
“此事却是事实。”
“那敢问公子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
“自然记得,扶苏乃君父长子。”
“那公子便是明知故犯!以公子之尊,不思修身,却整日与石匠木工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