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狱寺拖着的这个箱子大小刚好够塞下一个成年人,奇怪的声响又是从箱子内部发出的。
加上狱寺刚看到我第一瞬显得非常慌张,难免会让人产生一些奇怪的联想。
你说在这箱子里的该不会……
是个人吧?
“狱寺先生,这里是横滨。”我试图提醒一下这个有些为所欲为的国外Mafia。
“上一次就说过了,夏目小姐称呼我‘狱寺’就行,不需要使用敬语。”狱寺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认真纠正我对他的称呼,甚至为自己对我使用敬语找了理由,“夏目小姐是武装侦探社的社长,在我家族里能与您平起平坐的,只有我的首领。”
这还真是阶级制度分明的Mafia家族呀……
“那么,狱寺,这里是横滨。”我看向了他身侧那有些摇晃的箱子,“所以在这里,有些事情……是不被允许的。”
“那还请夏目小姐放心,在这里,或者说在横滨什么都不会发生。”狱寺轻轻拍了拍箱子的拉杆,笑着补充了一句,“对了,我有事需要回一趟意大利,大概一周后会再来日本,还请夏目小姐注意安全。”
狱寺这话听着倒像是在威胁我一样。
“狱寺是需要我在这一周之内找到你的首领吗?”我笑眯眯地询问。
“不,夏目小姐按照您的步调寻找就好,” 狱寺微微颔首,表现出对我的信任,“我相信您早晚会找到他的。”
“那你的意思是……”
“我之前同您说过的,横滨很快就要不安全了。”
狱寺说话模棱两可,整一个谜语人,让人提不起劲。
他要是愿意清楚直白地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就好了,那样的话我说不定会更有动力寻找这位在横滨失踪的Mafia首领呢。
在狱寺说完这些后,似乎自己也意识到他拖着这么大一个箱子走在路上过于显眼,便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
出发之前,他还邀请我一起坐上车,说是顺路,可以把我送去武装侦探社。
但……我从小就被教育,无论何种理由都不要随便上陌生人的车,尤其注意不能单独和半生不熟的异性使用同一交通工具。
所以在礼貌拒绝后我祝他一路顺风。
然后,我拨通了织田的电话。
我把自己刚记下的车牌号告诉了他,让他去查查狱寺这家伙到底准备干什么,那奇怪的箱子里又装了些什么?
就在我等着织田汇报的时候,先得到了一个来自警方的奇怪失踪案委托。
他们要寻找的人,不是别人,正好是我昨晚上和我一个包厢吃饭喝酒的两位男士。
所以在听到熟悉的名字后,我跟着国木田一起前往了现场。
“他们大概是晚上九点二十入住的,是一个左脸颊有抓挠伤的男人送来的,男人把他们送到房间就走了,然后,他们打电话预约了早上七点的m call。”
“早上我们打了三次电话,敲了两次门都无人应声。因为房间只订了一晚,中午的时候不知情的保洁阿姨去打扫卫生,发现房间内是空的,可其中一个人的皮夹外套还在客房里。”
“我们给他们的公司打去了电话,却得知他们都没去上班,查了大门口的监控,也没发现他们出去,又没人能联系上他们,就报案了。”
“所以,那个把他们送来左脸上有抓挠伤的男人很可疑。”听完案情陈述的国木田分析道,“那预约的m call也可能是他为了洗脱嫌疑,离开之后返回客房拨打的,毕竟你们也分不出他们的声音。”
在国木田进行分析的这段时间里,我拉了他衣袖一次,假咳了两次,撞了他胳膊三次,试图打断他的推理。
他却硬生生等到把想说的说完,才不满地看向我,问我如此这般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