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理由没能说服刘亨,看来郑玄那里还有一关要过呀。
刘备做的有些过火了,让陶谦都生起了忌惮。可陶谦不知道刘亨完全是狐假虎威,扯起郑玄的虎皮做大旗,实际上人家郑玄根本就没有表态,是他陶谦自己想多了。
唉,真是个美丽的误会啊!
这一行有喜有忧,总体来说还是值得高兴的。所以回程的时候,张飞、糜竺脸上都带着笑意。
刘备、刘亨也和他们聊得很畅快,郑益这小子很烦人,总想插话,找存在感。刘亨保证,要不是因为他爹是郑玄,这小子绝对活不到现在这么大,实在是惹人烦,以前怎么没看出来。
言谈之间,糜竺吐露了几分陶谦的意思,原来是让他回乡闲居一段时间,给他放个假。
好家伙,徐州别驾都放假了。陶谦做的可真是绝,连跟了他这么多年的糜竺不忘了敲打一番。
好在糜竺并不在意,他说自从做了别驾从事以来,家里的生意都是交给他弟弟糜芳打理。他确实也不是很放心,正好趁这个机会回家看一看。
糜竺说他家在朐县(连云港一带),靠近东海,郡名由此而得。东海早先也叫郯郡,春秋时期,郯国国主郯子,就是连孔夫子都向他求问的那个老郯就是在这里。这个老郯可不得了,二十四孝中‘鹿乳奉亲’说的就是他。
刘亨知道糜竺的意思,他不想让刘备他们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也不觉得这是他们的错,所以谈论地方风俗想让他们忘掉这件事。
所以刘亨也很配合,“听说这个郯子治国向来是讲道德,施仁义,我看也只有这样的地方才能培养出像子仲兄这样的谦谦君子了吧。”
这话引起一阵大笑,糜竺谦让,众人揶揄,画面很和谐,暂时把烦恼都抛到脑后
刘备也想跟糜竺多亲近亲近,主动提出要到糜竺家里拜访,糜竺自无不可。
一行人连着赶了四五天的路才到了糜家,天色已大暗,众人在糜竺的安排下沉沉睡去。
刘亨他们走的早,不知道下邳发生的事情。当天晚上被禁足在家的曹豹大发脾气,摔杯碎盏,乒乒乓乓了一整夜。据说曹府的管家被他吊起来抽,奄奄一息的被人抬去救治了。
“没用的东西,出的什么破计策,还说一定能够扳倒刘备,现在呢?刘备好好的回琅琊了,老爷我倒是被拘禁在府,半步不得外出。想起这个我就来气,去,吩咐下去,给那个老小子治伤的时候,先用盐水过一遍,那样好的快!”
侍奉的人哆哆嗦嗦的下去传命了,曹豹枯坐在椅子上,这次真是赔大了。职位被削了不说,还被禁足在府。
其实哪怕曹豹只是个平头百姓,以他曹家在徐州军中的势力,新上任的人也只能是个摆设。至于禁足在府,也只是说说而已,谁敢管他曹豹要去哪里?
曹操受不了的是这份耻辱,现在徐州哪个官员不在嘲笑他偷鸡不成蚀把米。
刘备啊,刘备,老子当初怎么就听了管家那老小子的办法呢?还是应该那么干呀,曹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