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你的,拿块木板,笔墨。”苏策把刚才从定北公府的二十两银两丢给管家。
管家打开一看,不就是木板和笔墨嘛,给他。
泥腿子出身的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拿到木板和笔墨,苏策挥毫写下一行字。
管家看到这行字,冷汗瞬间出了一头。
“伯爵府一座,作价一万贯。”
苏策把木板摆在门口的柱子旁,管家刚想说话。
苏策的眼睛就扫了过来:“以下犯上,打死你都是应该的,这事情你掺和不来,这块板子就放在这里了。去给伯爷搬把椅子,还不快去。”
管家欲哭无泪,亲自去给苏策搬来椅子。
苏策把椅子放在木板旁,坐在椅子上,别说,这门口的过堂风吹着还真凉快。
“您还需要什么?”管家弓着腰看着闭眼假寐的苏策,知道这回事情闹大了。
他好歹在这长安城里面活了四十多年了,哪里不知道苏策这是要做什么。
一位伯爵,第一次到自己府上,连门都没进,就张罗着卖掉府邸。
府邸是什么,那是勋贵的脸面,再落魄的勋贵也不会让自己的府邸寒酸。
但是苏策却敢,脸面,那是什么?自己只是一个出身杭州城外的小村庄的无名之辈,侥幸立了些功劳而已。
“早上还没吃饭,去买两只烤鸡,再来一壶酒,钱你有吧?”苏策半睁着眼,冷声吩咐道道。
管家巴不得脱身呢,嘴里连忙说道:“有,有,您刚才给了。您大人有大量,撤了这块牌子,饶了小的吧!”
“蠢货,我都没进门,跟你有个屁关系,快去,饿着呢!”苏策踢了一脚管家,没省力气,管家被踢了一个趔趄。
“哎,哎,谢谢伯爷,这就去,这就去!”管家揉着腿,知道这一脚算是把刚才的事情翻篇了,活了这么些年,自己哪里不知道,这是勋贵掰手腕呢,自己连棋子都不算,府上这位被当做棋子的伯爷,还真是年轻气盛,这是要把棋盘掀掉呀。
被人利用说明有价值,但是不打招呼就被利用,兔子急了都能把鹰蹬死。
苏策已经看到街面上好几个人神色匆匆的溜走了。
王公勋贵的府邸都在宫城脚下的几个坊落着,夏天里王公勋贵们打着打猎的幌子在城南山下的庄子纳暑,但是府上都会留人的,相信很快自己要买掉府邸的消息就会传遍长安城。
长安城虽大,但是消息却传的很快,要知道历朝历代国都的百姓们,可是最喜欢谈论国事的。
苏策知道自己早已经被人当做棋子丢在了棋盘上,作为一个弃子,能靠的只有自己。
管家很快给苏策买来了烤鸡和酒,只是苏策却没有喝酒,丢给管家一个鸡腿,看着管家吃完,苏策才开始吃,人吃菜,我抬筷。
至于酒,苏策一口没喝,只是拿着自己腰间挂着的水壶,喝着带着皮革味道的水。
抓起水壶,苏策冲着对面街角的一辆马车摆了摆手。
马车在苏策饮水的时候,拐进了街角。
马车上,一个穿着紫袍的老人,手里的白玉杯冒着寒气,嘴里骂道:“牛犊子,不懂规矩。”说完一口喝完白玉杯里的葡萄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