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连翘是最藏不住事儿的。她上下打量着沈言蹊,将今日听到的闲言碎语说给了沈言蹊听。
“我们听人说,你昨儿从二爷的马车上下来的?”昨儿她们回来的晚,沈言蹊回府之后也没有来找姐妹三人,所以她们并没有见面,什么消息都不知道。结果才过一个晚上,蹊儿勾引二爷的事情就传的沸沸扬扬的了,这怎能不让她们疑惑?
外人的传闻不可尽信,蹊儿的为人她们也是看在眼里的,所以,三人还是决定等见到沈言蹊之后再探虚实。
沈言蹊根据连翘的问题,就大概猜出来事情的大概了。无非就是有人无意中见到她从宴灵修的马车上下来,所以想多了。只是不知这件事儿在他们口中,到底被歪曲成什么样子的了。
她莞尔一笑,“我说你们怎么都奇奇怪怪的呢,原来就是为这个事儿啊。”
“的确是真的?”秋香见沈言蹊坦然的模样,不像是要辩解的样子,心脏不禁怦怦直跳。
“昨日我的确是同二爷一道回来的,没错。可是,你们真正想知道的,却不是这个吧?”活了二十多年,如果连小姑娘的心思都猜不透,她真是白活了,“他们都是如何传我和二爷的谣言的?”
“他们说······是你勾引二爷的。”连翘对于勾引这词儿,实在是难以说出口,尤其是主角还是她在这个府里处的好的朋友。
沈言蹊听到“勾引”二字,并没有表现出她们想象中的伤心或者暴怒。她只是无奈地摇头,笑了好半晌。心想,若是宴灵修那个神经病听到了,不知道又得如何奚落她了。
“旁人不知,你们三个还能不了解么,我躲二爷都来不及,哪还敢勾引他?我疯了不成!”为了能够安稳度过中秋,她在刺绣上着实吃了不少苦头的。其罪魁祸首,就是那个时不时地把她放出去当恶犬使使、闲来无事还气气她的晏二爷是也!
“那你为何与他坐一辆马车呢?”不是避之不及么?秋月问。
这个问题倒是问到了点子上了。
“那是因为二爷觉得我牙尖嘴利,带我出去咬人呐!”沈言蹊撇撇嘴,咬牙切齿地回答道。
被宴灵修派到她们窗外偷听的万俟本来很是郁闷,不懂主子为什么要让他这个时候来听墙角,而且,将二爷与一个小丫鬟联系在一起,着实有损主子的形象。可是当他听完沈言蹊的这番言辞之后,被逗得乐不可支。
这小丫头怎么那么好玩儿呢?还带出去咬人,她以为她是小狗么?
秋香等人听得一知半解,不过她们可以确定,传言中蹊儿勾引二爷的事情是假的无疑了。
“你们想想,二爷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我会去肖想他?我与他之间的间隔,可比银河都宽多了!”
“而且,二爷太老了,比我大好几岁呢!心机又深沉得要命,他别算计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等我以后赚很多钱了,就出府买一个铺子做生意,然后养一个听话乖巧的,那样的生活它不香么!”
······
严谨客观地逐条分析着她与宴灵修之间不可能性的沈·福尔摩斯·言蹊,却全然不知,她的每一句话都被听墙角的某人记录在案,只等着回去复命的时候,重新角色扮演一回呢!
她若是知道,想死的心估计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