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赵墨看着书案后枯坐的父亲,轻声唤道。
“墨儿,你来了!坐吧!”父亲似乎连开口说话都没有足够的力气。
“父亲,墨儿听闻擎儿与靖王在一起,甚是不解。”
“靖王奉命戍边已有半年,原定前日就该自边塞启程搬师回朝的。可今日却接到紧急军报说是靖王与擎儿一起失踪了。靖王副将领着戍边军士在附近找了两天两夜却毫无踪迹。朝臣们大多猜测靖王被胡匪流寇生擒了,但一直不见胡匪到边塞官府或军中索要筹码。若是遇害,却也不见胡匪拿尸首出来示威。陛下已下圣旨,命边塞诸部全力搜救了。”赵中廷在心中怎么也想不明白的症结,只得说给自己女儿听,因为此事涉及自己的儿子,他在朝中更加谨言慎行,生怕他关心则乱,在人前失分寸。
“既是如此,应该擎儿和靖王尚无性命之忧,父亲且放宽心再等几日,靖王是嘉贵妃的爱子,又是皇上很器重的皇子,胡匪既生擒了他,必不会就此白白浪费这么好的谈判筹码!估计,只是想让皇上多等几天,着着急,好多要些钱粮、土地罢了!”赵墨宽慰道。
“但愿如此吧!”现如今除了等,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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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有一只黑猫在蹭他的脸,他又困又累不想理会,那只黑猫竟然开口说话了!
“王爷?王爷?”
靖王刚想挪动身体离黑猫远一点,立刻从左肩传来钻心疼痛,也是这疼痛让他恢复了一些清醒,眼睛逐渐适应了眼前的黑暗,那团毛绒绒的东西离他稍远了一些,原来是一个发髻,一张黑呼呼的脸惊喜道:“王爷,你终于醒了?”
“赵擎。”靖王终于想起记忆中的最后一幕,暗箭射中他的左肩,“箭上有毒!”否则,像他这种久经沙场的人,左肩中一箭又怎会让他立刻昏迷。
“我昏睡多久了?”
“大约一天一夜了。”
“可知是何人所为?”
“五个蒙面人,穿的胡服,说话却都是正宗的汉话。”
“你先扶我坐起来。”
赵擎用被捆绑的双手吃力地将靖王扶起斜靠着身后的墙坐起来,他的左肩伤口被赵擎用内衣撕下的布条简单包扎了一下,虽然很疼却已止血,赵擎道:“之前的胡匪搜走了我身上的东西,却没搜到我脖子里挂的小药囊,我姐姐给我放的药刚好用来给您止血。”
靖王苦笑道“还真要谢谢你姐姐的救命之恩。”
“不过这药好像只能止血,却不能疗伤,您有点发烫呢。”
“无碍。”强忍着头晕脑胀、浑身无力说道。
“您再休息休息吧,我守着您。”
“好!”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什么也做不了只得养精蓄锐,尽快恢复体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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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不好了,王妃好像留书出走了。”久保颤抖着将书信递给醇亲王。
二话不说打开信笺,上在写道:“王爷见谅,家弟下落不明,臣妾心急如焚,只得亲至搜寻方能安心,自知有失妇德,万死难赎。此行若能携弟同归,妾任凭王爷处置。妾赵墨叩拜。”
醇亲王的手肉眼可见的颤抖着,她竟然就这么一张纸把本王给打发了?!
“追影!”
“在!”
“派人,把赵墨给我追回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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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还叫小姐?”
“公子,你骑这么快也没有用,你把马累死了,咱们就得跑着去了!”
“到官驿换乘就行了!”
“人家凭什么给咱换乘啊?”
“凭王爷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