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蔚摸了摸她的头,她一直在被迫着成长,被迫着学会理解,被迫着学会体谅,被迫着站在别人的角度思考,因为她是一个比较理智的人,为了防止自己去钻牛角尖,只能去用这些理由去说服自己的大脑。
简蔚:“以后你想吃鸡蛋就告诉我,我给你做,不论多少我都做给你。”
盛黎:“我知道你说的,只有自己陪着自己走到最后,所以我从来不会依赖别人。我想起来之前在不知道什么的地方看到过一句话,依赖任何人都是在慢性自杀。真的很有道理。”
简蔚:“我的意思不是这个,我是想让你别那么在乎其他人的眼光,不要在乎他们评论你什么。你就是你,你是盛黎,你不需要在意那些。”
盛黎:“可是我现在是盛一,就连名字都是被别人随便起的一个一的盛一。盛黎是我的盔甲,盛一是那个躲在角落里,暗自发烂发臭的自己。”
简蔚:“不论是盛黎还是盛一都是你,你的本身就是可以让别人仰视的存在,所以为什么要在乎那么多?”
盛黎摇了摇头,她做不到,做不到那样的潇洒随心。简蔚真的是一个豁达又神奇的存在,可是她不是,她也能看得清楚,但是却做不到。
盛黎本来就是一个喝酒喝不多,酒品也不怎么样的人,最后是被简蔚抱着回去的。作为一个从小就是被人照顾着长大的小少爷,也是第一回照顾起了人。搜着网上如何让醉酒的人睡得更舒服。还给她轻轻的卸妆,准别好了蜂蜜水。
他觉得盛黎这样的人不应该是个样子,她应该活得张扬肆意,是浓烈盛开的美,而不是现在这样有着支离破碎的美感。
第二天一早盛黎是被电话吵醒的,整个人脑子还是蒙蒙的,随手就接听了。
盛黎:“喂?”
“你这是刚睡醒?”
盛黎:“季遇?嗯,刚睡醒。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季遇:“就是我......我昨天和你那个小同事见了一面。他说,你喜欢我,很久了。”
盛黎本来还不清醒的头脑瞬间就清醒了,感觉阵阵地发冷,有些话梗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咽不下去。
盛黎过了一小会儿,带着些烦躁说:“哎,你听他瞎说呢,他喜欢我一直烦我,我昨天就编了一个瞎话,说我喜欢你,就喜欢这种有女朋友,一直把自己往贬低里说,省得他再来纠缠我。怎么,你不是当真了吧?”
季遇:“哎呦,你可是吓死我了。我肯定当真了呗,你都不知道他来找我说话的时候,特别的认真,脸特别的阴沉。不过我说,你这个同事长得还挺帅的,就同意了呗,而且人家也不嫌你老牛吃能草。”
盛黎:“你滚吧,爸爸还要再睡会儿,困死了,昨天和他纠缠了半天,挂了。”
说完把手机摁挂了,扔在一边,把手蒙在脸上。一切都毁掉了,她所有的假装,她所有的自尊,都在这一刻变成了粉碎。
盛黎扭站了起来走向了另一间房,那是简蔚住的地方。
简蔚照顾了盛黎一个晚上,后来又去找了季遇,这会儿刚闭上眼没多长时间,门又被拍响了。忍着起床气,打开了门,却发现盛黎站在门前。现在的她头发已经散了下来,妆也都被他卸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