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施主要学会隐藏自己的气息,不然若是旁人发现你身上的怪状,很可能会有许多的麻烦。”
“多谢大师。”
聂恒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倔驴和尚有时让人无语,但心地真的十分纯善。
于是,在倔驴和尚的护法中,聂恒迅速将《敛息法》所掌握。
别人只能感受到他体内的道门气息,至于佛门气息已经收敛一空。
在学习《敛息法》的过程中,他的心脏似乎也有所触动,主动配合着把佛门真气的气息完全阻隔。
聂恒便想起在明暄楼外时,也是自己的心脏把体内能量的波动给掩盖了下去。
不过,还是没想到自己踏入修行之路的第一个术法竟然是《敛息法》。
控制住自身的气息后,聂恒又与倔驴和尚攀谈良久,从倔驴和尚处又掏出一些佛门术法。
然而聂恒并非佛门弟子,因此倔驴和尚能吐露的也十分有限。
不过聂恒也没问佛门修行的核心机密,大部分都是在与倔驴和尚请教有关于治疗的术法。
作为回报,聂恒则在请教时久不久抛出几句前世的佛教理论,让得倔驴和尚时常陷入思考中。
两人聊的火热,天色却也迟暮,待得红梧前来敲门时,两人才回过神来。
“聂先生惊才艳艳,今日贫僧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饭桌上,倔驴和尚、聂恒、柳一三人围坐,红梧则后厨做菜。
满桌的菜肴也止不住倔驴和尚的夸赞,听着聂恒说的话感觉很有道理,但细细一思索,却又什么也抓不住。
所以才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一切有为法,皆如梦幻泡影,倔驴,你别再问我佛法的问题了,我要吃饭。”聂恒咬着块鹿腿,他怕倔驴和尚又犯病,缠着他解释佛法。
“一切有为法,皆如梦幻泡影……”
倔驴和尚突然把自己的筷子扔了,一直在重复这句话。
他脑海中隐隐约约抓住了一些东西,那种近在咫尺却又不得而见感觉与他的倔驴症状犯冲。
一时间,有些心绞痛起来。
聂恒一看,心想完了,这倔驴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地方,犯病了。
“修缘大师,这是怎么了?”柳一有些担忧的看向聂恒,她叫的是倔驴和尚的正经佛号。
“没事,只是犯病了。”聂恒无所谓的摆摆手,今天下午他已经见得多了,“现在就看他整不想得通,或者是他倔驴症能撑多久。”
柳一看着两眼呆滞的倔驴和尚,心中揣摩着聂恒刚才的两句话,究竟有什么玄机让得佛门四品大师一下子变傻了。
“柳寨主,你可别学他,我的话都是胡诌的。”
眼见柳一也有犯病的趋势,聂恒急忙打断。
“哦哦,我吃饭。”
柳一回过神来,端起碗安安静静的吃饭。
一直到饭菜都凉了,倔驴和尚还没有从呆滞中醒过来。
“走吧,这次犯病时间破纪录了。”
“留下大师在这里,没事吗?”
“他堂堂佛门四品空门境,在虎头寨里能出什么事?”
柳一心想,这四品大师还不是被你给弄傻了吗?
她看了看倔驴和尚,安排几个人看着他后,才放心的跟聂恒走了出去。
此时夜色漆黑如墨,满天星光洒下,温凉如水。
聂恒与柳一在寨子里走着,听柳一介绍寨子里的点点滴滴。
一路上,不断的有人打着招呼。
笑谈中,两人行至一处坡上,坐下来看着下方虎头寨的点点灯火。
“柳寨主,你把眼睛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