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渴。」
白毛成年男人盯着少女看,然后目光慢慢划向她的眼尾。
少女的眼型眼尾略长,平时倒看不出来,只显得眼睛大而温柔,但在没完全睁开时,却有一种迷离的味道,尤其是沾染红意时,平时那副乖巧的模样便荡然无存,仅存一股艳丽的颓靡感。
她只要熬夜,眼尾就会微微泛红。
而恰好,她大部分都是以这样的状态和他相见,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袍,懒散地斜倚在床头,在昏黄暧昧的灯光下,漫不经心地打个哈欠,再露出眼尾一抹红。
只是,在客观条件上,他总会有些顾虑。
可是现在,那层本就虚无缥缈的顾虑被彻彻底底地打破,暴露出那层虚假伪装后,双方最真实而糟糕的状态。
所以说,
是她先跨出了这一步吧。
乖学生会让人不自觉地克制,但坏学生呢,就会想让人更放肆地侵.犯呢。
因为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的话,又何必在乎什么粉饰和平的伪装。
所以,更肆无忌惮些吧,就像她对待他那样。
“未来同学。”他的声音很低沉,像是在强行压抑着什么一样,“我有点口渴。”
“你的眼神我很讨厌。”被那样直白写着「我想侵.犯你」的目光凝视着,里绘未来好脾气地只是收回手,“口渴的话,那里有酒,你随意。”
“热知识,酒又不能解渴哦,只会越喝越渴。”
他忽地抬手,手指真实地触碰到了眼前少女的脸颊,拇指指肚顺势抚摸着她的眼尾末梢。
「想看见颜色。」
「想看见属于她的颜色。」
她挥手想拍落男人的手,但他却纹丝不动,甚至更用力了一点。
「想让她哭。」
「想让她因他而哭。」
少女捏住他的手腕,猛地向左扭动,完全没料到少女力道能如此之大的五条悟闷哼了一声。
“五条悟,清醒一点。你这样搞得我像是对你做了什么一样。”她的声音如平常一样,“正如你说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件小事。”
她显然没料到五条悟的反应会如此激进。
这种情况,与其说他被冲昏了头脑,不如说他是因为获得了某个「契机」,而自行选择放任自我。
被动与主动,是天壤之别。
比起前者,后者可难办太多了。
“嗯~或许吧?”五条悟的语调还挺愉悦,“你认定我不清醒也无所谓,总而言之……”
「想打破她的冷淡」
「想让她也一样不清醒」
他全然不顾自己胳膊被轻微扭曲着的疼痛,反手握住了少女的手腕,感受到少女平稳的脉搏后,略微收紧了力道。
“你在番外游戏里,未来同学对我,是不是稍微、稍微有点过分呢?”
脉搏,变快了。
“老师我啊,偶尔也想过分一回呢。”
更快一点吧,快到冲昏头脑,快到放任自流。
“那么现在——既然是在梦里,所以做什么都无所谓吧,未来。”
「我要亲自拿回属于我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