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长安的水土确实养人,但是村长未免觉得这些子侄过于不争气了一些,便是瞧见一个赵越就走不动路了?若是日后考取功名,这生长的好看的女子还少了?
却也确实是这赵家村男儿无用,赵家的祖宗不争气,这么些年了,赵家村也只出过几个童生,便是秀才,也只有从外迁来的赵秀才一个。
赵越也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少女,自然察觉到赵家子侄等人惦记而又贪婪的目光,也知道他们的心中所思所想,赵村长那几个子侄目光,实在是让人觉得人心中膈应,程度半点不比何家小子差了。
赵越的容貌本来就是生得好的,赵暮成为太子妃后,更是一心将女子最好的东西都赠给了赵越,拿赵越当半个女儿养,不然赵越也不会年少便容貌满长安,惹得方九一众勋贵女子颇为忌惮。
但赵暮闺中也长得不差,不过有赵大人庇护,及笄后没怎么见人便嫁给了皇子,却也不曾见过什么,光明正大忌惮自己容貌的。
毕竟长安城中的勋贵世家,看重家室才学,举止言行远重于一副皮囊。
赵越抚了抚大黄狗后颈的毛发,“你今日可愿意陪我去一趟衙门?”
大黄狗惯会通人性,赵越这般一说,大黄狗嗷了二声,一屁股坐在地下,稳妥的很。
“不愿意回衙门?”
赵越只知大黄狗出自衙门,不知晓那大黄狗是方秋庭从长安城带来的,一个乘船而来的塞外狗,身世大着的大黄,如何愿意被那温璟日日当做验药的实验狗。
大黄狗不乐意,架得赵越上不来下不去的,村长见状:“这狗若不愿意便算了,我们着急赶时间,今日积雪厚,会耽误些时间,还是赶早出发的好。”
赵越一副惊呼,为赵家村着想的模样:“这大黄狗可是县衙里的,是新来的县衙老爷的爱犬,若是哪日县衙老爷自己的爱狗被人养在了农家院子里,怕是不知道会如何恼怒,到时候惹了县衙老爷不快,牵连了赵家村可是大事了。”
自己的事情,族里的事情再大,也没有这赵家村的事情大,赵村长当了这村长几十年,可从未想过赵家村村长哪日不是他,哪日赵家村在他的手里出了事。
“此事你说的在理,既是县衙老爷的狗,便是狗老爷。狗老爷可是无论如何,都要请回县衙的。”赵村长想寻几个子侄将大黄狗挑在担子里,请着大黄狗回县衙,但是他刚一回头,几个子侄跑得比谁都快,退的比谁都后。
这半个人的大黄狗,看起来不比一个人的力气小,几个子侄虽是年轻汉子,但也怕那狗嘴里的锋利牙齿,若是大黄狗不乐意咬了他们一口,怕是要得了半条命。
见自己的子侄都拒绝,赵村长只能将算盘打到赵原的身上,“不若赵原你来……”
赵原惯来是个别人开口,便不会拒绝的主,“可是赵叔家的这一担黄芪,该如何是好?”担了狗,便不能挑黄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