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个人的名头,狐假虎威狗仗人势而已,这谁又不会呢,赵越想起方才衙门师爷让她送家中黄芪去衙门的事情。
“娘,我方才去咸阳城见到新来的县令爷了,这县令爷还叫我日后再带着爹爹一道去一趟县衙呢,也不知道今日这大雪下的,几时才能再进城。”
赵秀才也知晓新来的县令老爷的事情,但是没有想到赵越与新老爷就见过了,“可是在那新县衙?”
“就是在那新建的衙门。”
赵母反应过来,知道赵越在与何婶子比,赵村长与县衙老爷谁的威风大,“阿越可是出息,去了一趟城里便认识县衙老爷了。”
何婶子打量着赵越那漂亮的小脸和身上精致的衣裳,新来的县衙老爷要是看重哪个姑娘家,想纳着做第几房小妾也是常事,难道这赵家大女真的搭上了县衙老爷?那赵家岂不是要攀上枝头当凤凰了?
何婶子盘算完,也断没有和县衙老爷抢人胆子。
“儿子,天色都黑了,饿了吧,娘回去给你做饭。”
见自己的娘要走,而且不带走赵越,何家的小子开始哭喊着要带赵越走,一层层横肉的身子在椅子上左摇右晃,他的鼻涕与眼泪在脸上的沟壑间行走,用衣袖擦了一抹鼻涕就开始捶椅子。“娘,我要她做我媳妇,我要她!”
“娘以后给你找更漂亮的姑娘。”
“不要不要,我就要她。”何家小子又拍打着椅子,哄的一声,椅子与人都摔在地上,椅子散架了,人摔在地上像是堆成了一个千层饼,吓坏了何婶子。何家小子摸着屁股,脸上的鼻涕蹭到何婶子的衣裳上,“娘,我疼,我想喝奶。”
何婶子拉回来自己的衣襟,“摔到了吧,娘带你去看大夫。”
“赵秀才我儿子今日若是摔伤了,我与你们没完,三两银子的问诊费和抓药费,你别想少一文。”何婶子搀扶起来自己的儿子,何家小子体重不轻,何婶子也不是个个子小的,约有百五十斤重,但是搀起来何小子还是力气小了。
赵越伸出脚,轻轻的踩在何婶子的衣摆上,何婶子起身的力气受阻,整个人和她的儿子一起摔在地上。何婶子的大半身子被儿子猛的一砸,该是砸出来一个内伤,一张肉脸都憋红了。
赵越一脸无辜撤回自己的脚,“呀,婶子怎么摔了?”
她恶狠狠地看了一眼赵越,与自己的儿子道:“这是个破鞋,我们不要。”
何婶子骂了赵越好几句,赵母看不过自己的女儿被骂,抄起来墙角的扫帚就开始赶人:“赵花你骂谁呢?”
“骂的就是你们家这个破落户,还有你那个破鞋大女。”
“我扫垃圾,垃圾快滚出我家院子。”赵母护犊子的紧,全然不是刚才被何婶子压着的气势,扫帚一拿,竹扫帚拍在何婶子的背上,估摸着红了一大片,这架势也对得起屠夫女儿这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