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赵越扶住了赵子秋,才没有让赵子秋摔在地上,但赵子秋还是被惊得哇哇大哭起来。
赵越蹲下身子小心的将赵子秋搂在怀里,听着赵子秋的哭声,仿佛想到了多年前偷偷跑到自己跟前啼哭的李汐,只是当时的赵暮没有勇气敢抱住自己的儿子。
赵母生气极了,举起手就想收拾一顿赵夏,“你做什么呢,一个你的姐姐,一个你的弟弟。”
“她不是我的姐姐,我没有这种贪图富贵的姐姐。你看她一口一个母亲的,她叫的是你吗?”
赵母被赵夏说到了痛处,眼神有些闪躲,但是下一刻便有了一声清脆的响声,“上无尊卑下无礼教,被别人听到只会说我赵家连女儿都教不好。”
赵母从未动手打过孩子,今天却因为赵越打了赵夏,赵夏一手捂着自己的脸,一手指着赵越“是,你没有我这么个女儿,你只有她一个女儿。”
看着冲出去的赵夏,赵越挑眉,看来这妹妹还是个真的刺头儿。
赵母打完赵夏便后悔了,看着眼眶红红的赵母,赵越握住了赵母的手,这次改了称呼,“娘,妹妹这个时候正是敏感的年纪,过些时候就能理解娘的劳苦用心了。”
赵母有些沮丧,“还是长安城的贵人会教女儿,娘就是屠夫的女儿,没读过书是个粗鄙的。”
赵暮族中在长安城不算富贵,但是毕竟比这赵越家实在是好了去了,可谓是比较之下出高低。虽然赵家是个读书的清白人家,但考不到功名的读书人,在农家人眼中就是个没用的,赵父能娶到赵母这种女人家,都是媒人花了大口舌的。
赵母却常常瞧不起自己,尤其是赵暮派人接走赵越的时候,更是不敢去瞧贵人的容貌,也不敢说不。又因为赵越留下的银两都给了赵子秋治病,赵母便更是觉得亏待了赵越。“是娘没用,给不了你们姐弟好日子。”
赵越拿了手中的秀帕给赵母摸了摸眼角的泪,“比起来长安的日子,阿越更喜欢在咸阳赵家村的日子。”
赵母自然以为赵越是故意哄自己的,有谁会不喜欢富贵的日子?感觉到赵母的失落,赵越将慢慢止住哭声的赵子秋递回了赵母的怀里,“娘,我喜欢阿夏那样的性子,我也喜欢子秋,喜欢娘喜欢爹,喜欢赵家村。”
“你这丫头。”赵母感觉到赵越脸上的真心,哭着哭着反倒是笑了,“你喜欢赵家村就好,娘接到长安城的信的时候,还以为你会很失落。”
不失落,一点都不失落。
赵越住进太子宫后的每一日,都想离开长安城,五年后倒是以一种意料之外的方式做到了。
赵越离开长安城的那日,好似心尖儿都是开心的,呼吸也是轻快的,好像自己像一只裹着茧的虫儿,终于可以破茧而生了。
“娘知道阿夏平常闹脾气的时候,都喜欢呆在哪里吗?”那丫头也不知道从院里,跑到哪里去了。
赵母自是不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