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凑巧而已,过些日子等那故友再回长安,便再见就是。”
马车夫可不是说的这个,“六姑娘我说的不是这个去了,是那个已经驾鹤仙去的去。”
赵越停顿了一下,不轻不淡的道:“如此,近来长安城故去的人可不少。”
“不是不是。”
那马车夫见赵越说的这般不在意,着急了些:“他们说他家公子去长安城,是去给那故人半月后贺生辰的,连是生辰礼都是带去了长安,结果却未曾送出手,那故人便走了,且还说那故人的下葬之日在二日后。”
“我想着半月后生辰的人,不是咱们大姑娘吗?”且撒手人寰,在二日后下葬的,也是赵暮。
哪有这般巧合的事情?
可是自己并不认识什么谢姓的公子。
赵越:“许是凑巧而已,这世道上凑巧的人和事多了去了,长姐多年深居简出,如何认识这外地的公子?”
“日后这事不要再提及,你便是听都没有听过。”
马车夫也知道自己喝多了酒便胡言乱语说错了话,“六姑娘勿恼,小的知晓这种事情说不得,不会胡说的。”
已故的太子妃如何与外男有私?
车轱辘又在官道上嘎吱嘎吱的响,好似一切都只是寒风在耳边细语,吹散了便没有了。
到了夜里,赵越等人这才到咸阳城,赵越的家在咸阳城城郊的一处村子里,虽然不算远,但是也需要一个时辰赶路,这般夜里必定没有再奔波的理。
如此,只能找家酒肆先住下。
赵越在城门口叫着马车夫先行停了马车,与那管事的道谢分开,特地是与那车队一前一后,换了二个客栈不同的住下。
“那商队的人这般良善,姑娘为何不与他们一道住在客栈里?”
赵越摇头:“我们事先说过到了这长安城便不再麻烦他们,这般出尔反尔,难免有赖上人家的嫌疑。”
赵越离家的时候,管家给了不少的银两,所以赵越还算住得起一个不错的厢房。只是赵越有些不安,也不知那赵越的亲生父母,家中兄弟姐妹又是否接纳自己了。
窗户外可以看到街道,街道的对面便是那商队住的客栈,正巧赵越打开窗户的空隙,对面的客栈窗户也打开了。
是那个商队管事的,商队管事的只是撑开了窗户,他撑开窗户之后还在窗口点上了一盏香炉,香炉里也不知道熏的什么香,淡淡的味道。但是你若说闻不出来味道,隔着街道也能明显闻出,是有些香味的。
这香赵越只在他家公子撩开帘子的时候闻到过,开着窗户的屋子住着的是那位公子?
赵越越过窗户,仿佛看到了端坐在桌前的人,穿着月白色的衣裳,玉簪子挽着发,便是在烧着炉子的屋里也没有脱下来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