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越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得劲的便是往外跑。
转眼便看见一丫鬟带着一些勋贵夫人,便往那自此刚跑出来的那个院子走去。这些女子中不乏朝中勋贵有所威名的权臣之妻,有些还是在赵暮跟前露过脸,有过一面之缘的。
赵越顺了口气,幸亏是自己跑得快,不然还不知道是怎么的就被捉奸在床了。
这赵越也真是兵行险棋,自己勾得了方秋庭,还让全长安城的女眷捉奸?逼得冠军侯府不得不娶?
恐是人嫁不了,自己怎么死的都是不知道。
赵越沿着花园的小径,只觉得这院子似乎有些眼熟,但冠军侯府,赵越到底不了解如何布局,便不敢随意轻举妄动,别是最后倒是在这冠军侯府给丢了。
不远处声音响起,像是丫鬟婆子的私语声。
“听说太子妃娘娘走了。”
“什么时候?为何都不曾发丧?”
“大概是前儿夜里,找到尸身的时候已经是昨儿傍晚了。”
“原以为是个命好的,皇长孙得宠,太子又能干。结果却不知道是个命薄的,听说是死在旧裕郡王府邸,自尽的。”
“这话可说不得,是会死人的。”
“虽是下了禁口令秘不宣丧,但是这谁不知道,都人走茶凉了。”
“如此说来,咋们大姑娘岂不是……”
“这太子妃怎么就这般糊涂,我听闻,太子宫里预备挂三日的白旗,接下来半月后,就要挂红灯。娶得是皇后娘娘的娘家侄女,届时皇长孙也会养在新太子妃的手下。”
“真是个眼见儿短的。”
“你们二人在这出窃窃私语些什么?小心夫人知道你们在这里说白话,挨了板子,赶出府邸。”管事的嬷嬷瞪着眼睛看着那躲在墙角之下的二个婆子,“还不快滚去做事。”
二个婆子走得快,赵暮躲在那株海棠之后,本也算不得什么遮蔽处。
“赵六姑娘在这出做什么?”
管事的嬷嬷瞧见赵六衣角还有些凌乱,面露不喜来,这处离得七公子的秋院不远,自然出现在此处的女子不少,有家中的丫鬟,也有一些胆大的姑娘家。
虽是常事,但是这赵六却是姐姐新丧的太子妃之妹,本就不该来此赏雪会,更别说出现在这冠军侯府的男眷住处。
吴嬷嬷想来方才有丫鬟偷偷报信众夫人一事,眼中对赵越的轻视便又多了几分。
“吴嬷嬷见怪,这冬日泛凉,侯府曲径又多,我闹肚子,寻了厕所之后,便不知道如何回去了。”
这眼前的吴嬷嬷是太子侧妃的教养嬷嬷,太子侧妃入东宫的时候,赵暮还曾赏赐过这教养嬷嬷,知道是个心气儿高,却也不会明面刁钻别人。
吴嬷嬷见赵越竟然这般说了,自然也没有当面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