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陈歌继续说道“好了，就这样吧，保持好状态，老师希望你能考出一个理想的成绩。”

李清水有言难说，先前想的腹稿都卡在喉咙里上不来，木讷的点了点头，回到了教室。

与往常的晚自习不同，今天的教室虽没有吵闹声传来，却能感到一股躁动的感觉。李清水一推开后门，大多数同学齐刷刷的看向了他，又将头撇了回去。

李清水见怪不怪，走向了自己的座位，最后一组最后一号，紧贴墙角，旁边就是窗户，往下看便是运动场。毕竟是最近兴起的私立学校，篮球场，足球场一应俱全。

坐在这并不是因为李清水的成绩差而被老师放在这，相反，李清水的成绩在班里还算靠前，每次按成绩选位置时总能顺利抢下这个宝座。

“水哥，就回来了。”同桌罗文浩放下了手中的比，朝李清水挤眉弄眼。

“别说了，胖子。今天诸事不顺啊。”李清水将手中的书包往后面的空地一扔，躺靠在椅子上，紧贴教室的后墙。对于某些同学，最后一排的好处不仅是宽敞，还能避开老师的视线，降低上课时的存在感。

罗文浩挤了过来，低声道“今天没去玩两把吗。”

“卧槽，你快过去，是不是对自己的体型没点数啊。”李清水笑骂道“其实是没有那个时间，路上碰着个熊孩子，花了点时间教训了一顿。”

闲聊还没结束，下课铃响了，李清水起身向外走了出去。

高中部每楼都有男厕所和女厕所，学生们称之为大厕所，就和大街上的公共厕所差不多大。除此之外，还有个教师厕所，夹在男女厕之间，被唤作小厕所，但往往因为被学生们占用，老师们基本不去。五楼的教师厕所是男教师厕所，因此被高复五个班的男生们占做了据点，经常在下课时间聚在一起抽烟，他们还给这取了一个代号“上班”

毕竟高志学校复读部招生的最低标准也接近了二本线，能来这的学生高中都是做过一番努力的，因此抽烟的倒是较少，五个班加起来也就十二个，李清水所在的三班最多，足有五个。

“水哥，来的早啊。”赵明玉又开始他日常的阴阳怪气了，很普通的一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就变了味道。

赵明玉是李清水的高中同学，关系十分铁，约好一起在高志报的名。长的比167的李清水略高11厘米，继承了父亲的易胖体质。

李清水撇了他一眼，随即低头点起了烟。

小厕所着实小，有着两个坑位，前面的空地最多得满足12个人，站紧凑些倒也还能再容纳几位成员的加入。

“紧张吗？”赵明玉问道，李清水知道他指的是高考“挺放松，但一细想就会紧张。”

此时，小厕所的成员们已经开始计划起了高考后的安排，氛围着实欢乐。李清水无意多聊，率先抽完烟，往坑里一扔，走了出去。门口碰见上班迟到的两位一班的同学，打了声招呼，又回到教室躺靠在椅子上。

晚自习就这样平稳的过去了，22：00准时下课，各自收拾好东西回寝室洗漱睡觉，期间谈论最多的就是今天的红雾，却也没人太过在意，只是觉得新鲜。由于学校封闭式环境禁止携带手机，除了少数几位同学之外，大多人的手机都寄放在了班主任那里，只等放假时拿回来。老师们为了不影响到学生的学习，都闭口不谈，倒也没有同学知道周围地区都失去了信号，之所以是周围地区，因为联系不上外界而无法得知。

事实上，外界已经闹翻了天，没有了信号在现在这个时代就像是失去了眼睛。但这还只是开始，意想不到的异变在世界各地发生着，对于许多人来说，今晚注定是个无眠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