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怎么这么没礼貌,我是你师兄,你乱喊我的小名,太过分了!”樊獒愤然说道。
“是你先乱说的,阴阳怪气的叫我小师妹,就像个地痞!”胡秋荻反唇相讥。
“师父,您得管管,师妹她骂我。”樊獒向薛畅告状。
薛畅对他们的打闹司空见惯,懒得理会。
到了晚上,按照薛畅的吩咐,三个徒弟先认真诵念了《清心诀》十遍,再开始修炼内功。
第二天清晨,起床后的徒弟们就迫不及待的向薛畅诉说:他们诵念完《清心诀》之后,感觉心神空灵,在修炼内功时能够较容易的专注其中,并且能较自如的控制气息的流动。
薛畅虽然早已经从系统中看到增加的1.5个侠义值,但听到徒弟们所说的《清心诀》正如系统中所介绍的那样神奇,他更感到高兴:《清心诀》真的能够辅助徒弟们练功,这是好事情!
他甚至浮想联翩:会不会是三人的诵念与他体内的系统产生了呼应,从而将训练系统的一部分功能临时转移到了徒弟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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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四人和一狼,一路不紧不慢的赶路,过绵州、下德阳、至汉州……走了将近20天,终于踏上了成都府的地界。
在官道上的人流变得稠密起来,坐轿的、骑马的、乘船的(因为有蜀江水道)、挑担的、步行的……形形色色的人们像潮水一样涌向这个大周疆域西南部最大的城市。
为此,成都府给城门卫增派人手,严格检查入城的行人,保障城内的秩序。
薛畅他们光是排队等候就花了一个多时辰,但在接受城卫盘查时倒没遇上什么麻烦,四人中三人是小孩,又没携带任何武器,而薛唱本就是成都府人,坨坨被樊獒牵着,表现得很是老实,城卫多看了它两眼,最终还是放行了。
因为在城门口的耽搁,薛畅四人从成都府西北城门——清远门入城时,已经是夜幕降临。但当薛畅四人踏上外城区街道时,到处都挂满了花灯,将城区映照的犹如白昼。
“各位爷,新年好啊!远道而来,一定是饿了吧,来碗汤圆怎么样?便宜,一碗才20文。”当道边的小贩向薛畅吆喝的时候,他才突然意识到来到这个世界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好几个月,居然已经到了新年,刹那间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涌上心头。
“师父,我肚子饿了,咱们先吃点东西吧。”
樊獒的喊声让薛畅回过神来,他还没来得及回应,胡秋荻就表示了反对:“不要在这里吃,我看他们做的东西也很一般,而且这里距离城门口太近,来往的人太多,闹得慌。不如咱们再往里走走,看看有没有更好的。”
不愧是当过多年的饭铺女掌柜,有经验啊!……薛畅从善如流,带着徒弟们,沿着街道往里走,同时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与脑海中原主的记忆对应起来。
即使是在夜晚,城内的游人依然很多,大多数人带着妻儿、挑着自制的花灯,打算在这繁华的夜市中度过新年的第一个夜晚,因此处处是“新年好”的问候,处处是笑语欢声,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受到这种气氛的影响,薛畅躁动的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而徒弟们尤其是樊獒和徐熙已经完全被热闹的夜市所吸引,忘却了疲劳和饥饿。
“瞧,那个耍猴的!猴子真乖巧,像人似的,还懂得要钱!”
“哦!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大的蛇,耍蛇的不怕被它一口吞了吗!”
“快来看,这个人能在嘴里喷火!”
“那个挂着的鸟灯真大、真漂亮!”
“什么鸟灯,真没见识,那是凤凰。”
“师父,那边在猜灯谜,咱们也去看看吧。”循着胡秋荻手指的方向,薛畅看见侧前方的一座豪华宅院前挂着很多形状别致的花灯,已经围拢了不少人。
他感到心虚,作为体育老师的他并不擅长语文,更别提这是在古代,诗词歌赋、说文解字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座难以攀越的高峰。
“咳咳……走了这么久,你们都饿了吧?咱们先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学长说着,率先走向了路边的食摊。
要了一斤切好的卤猪耳朵,四碗汤圆,一大碗猪蹄汤,一碗热豆花,学长还给自己要了一碗醪糟,喝了一口,酸酸甜甜、还带着酒香,味道不错。
“师父,让我也喝一口呗。”闻到香味的樊獒忍不住说道。
“这是米酒,小孩子不能喝。”薛畅按住醪糟碗,摇头说道。
“客官,我这个醪糟不醉人,他这个年龄应该能喝。”摊主在旁边插话。
薛畅开玩笑似的说道:“你别看他长得粗壮,他还不满十七岁,以前从未喝过酒,万一真喝多了,我们可弄不走他。”
樊獒见薛畅态度坚决,只好猛喝豆浆来消解心中的郁闷。
“师父,咱们还要多久才到家呀?”徐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