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之中尽数都是昨日的画面,难不成真是她昨日什么话语不当,说的有些过激了些,把人气走了?
盛様难不成也是这么个小家子气的男人?
姜慕绾自认为自己没有什么做的不好,就更谈不上哪处得罪了那个男人。本来她还想今日在晾上他一会儿,让他知道,她姜慕绾绝不是好欺负的主儿。
却不曾想到,盛様就这么走了…
那白衣胜雪的男人,就这么和她做了无声的告别,他们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交集了…
姜慕绾不知道她是怎么吃完这顿索然无味的早餐的。
只是,这一切结束,她好像又变回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古巷之主,冷漠且不近人情。
盛様什么的,还是先放到一边去吧,她现在最重要的,可是取到那天山雪莲,回古巷,救师傅!
没了盛様,就等于她身边少了一个监视的人,这于她取雪莲一事,利大于弊。
平淡的日子过得飞快,没了盛様那家伙三天两头的来撩拨她,姜慕绾也算图个清净。
只是苦了那十月和姜小白。
天天受着她家姑娘主子的怒气,默默挨罚。
十一进来时就撞见了这样一幕。
窗边一只雪白的小兽顶着一盏墨黑色的瓷碗,贴边而立,它那颤抖的双腿和头顶的黑碗,并然而立,无不在章是着它这只万年难遇的灵狐过得有多悲惨。
那一只世人争强着寻求的灵狐,如今正被它的长期饭票略施小戒是罚着,根本不敢再有什么别的动作。
再反观一旁的十月,小丫头一身红粉色的衣裳,面若桃花,髻若红带,本是个风华正茂的俏佳人,可此时此刻,小姑娘这无奈的鼓着腮帮着一针一线的绣着怀里的桃花衣裳。
这对别人来说,许是小事儿,长安城的哪个姑娘家,手里没有点像样的针线活?绣这么简单桃花衣,对她们来说可都是轻而易举。
可十一与十月自幼相识,却清楚的狠,十月这丫头什么都好,人生在世,只有两大缺点,不太聪明的小脑袋瓜和那手破烂的针线活。
这些东西对平常的姑娘家来说,许是轻而易举,可对十月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酷刑!
十一眼中闪过一丝同情,有些不解的看向十月,这丫头到底哪里惹到主子了,竟惹得她这般待她?
十月一见那十一进来,就疯狂的对她开始使眼神:呜呜呜呜呜,十一,快快快,让姑娘别让我再绣了,你看我绣的,手都要扎肿了。
十一看着十月那肿得像白面馒头一样的十指,面露不忍:怎么回事?你干了什么惹主子不快了?
十月:呜呜呜呜呜,十一,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干,姑娘就罚我俩…
十一皱着眉头,明显不信:你可别胡乱瞎说啊,主子平日里对你那般好,你撒撒娇就不用受罚了,如今这样,你定是犯了什么事!你再隐瞒,我可不帮你了!
十月无辜的眨了眨眼睛:真的没什么,十一,你要相信我,我只不过是一时心软把主子养的姜小白给放出去了…
十一转头望向一旁的姜小白,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怒气狠狠的瞪着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