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吓了一跳,她没见过夜倾寒发这么大的火,怎么突然又生气了?
夜倾寒握紧拳,“我,你出去。”
沈钰抿下唇,想到束胸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便不再挣扎,默默收起银针,合上医药箱,临走前,她把自己配制药膏涂抹在他的双膝上。
夜倾寒的膝盖与常人的膝盖不同,他原本肌肤白皙,可膝盖那里却是呈现出淤青,那种像沉淀很多年的颜色。
足以说明他的腿疾有多严重。
可她记得夜倾寒离开前并没有这么严重。
沈钰不知道的是,夜倾寒这五年时间里,每天睡觉的时间就两个时辰,其他时间不是在练武就是学习兵法,以及跟着舅舅学习。
尤其是冬天,没有停的时候,腿疾自然也就严重了。
不然怎么会提前两年回来!
沈钰退出房间,临走前关好门,回隔壁。
她脱下外衣,在床上躺下来,平时早睡的她,今晚意外睡不着了。
“夜倾寒为什么要生气?”
午夜时分
夜倾寒坐在床榻上,低头看着手里的手链,上面的铃铛斜斜的挂在那里,这五年时间里,这串手链一刻也没离开他身上,经常听见铃铛声,感觉沈钰就陪在他身边。
可他送给沈钰的玉佩却……
夜倾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这五年里,夜倾寒没有好好睡过,经常靠药物才能入眠。
最后干脆掀开被褥下床,来到隔壁,隔壁的灯已经灭了。
他轻手轻脚的推门进去,再悄悄关上门,摸黑来到床边,直接掀开被子躺进去。
五年前两人也经常同床,虽然这五年里习惯一个人睡,可当他躺在沈钰身边,那种久违的感觉又回来了。
他侧身将人搂进怀里,怀里的人软软的,还是和以前一样。
他低头埋进沈钰的颈窝,嗅着熟悉的气息,让他精神瞬间放松,大脑一放松,困意来袭,没过一会就睡着了。
沈钰睡觉不老实,这些年都是一个人,她也没那个自觉。
只是今天
沈钰感觉身上有些沉,她试图将压着自己的东西甩开,可偏偏甩不开,有些恼火的睁开眼睛,结果就看见一张极为俊美,极为熟悉的脸,长眉入鬓,凤眼狭长,那睫毛又浓又密像把小扇子似的。
那两片性感的薄唇近在咫尺,只要往前一公分就吻到。
她眨了眨好看的大眼睛,揉了揉,再睁开,那张俊脸没有消失反而更清晰。
夜倾寒怎么会睡自己床上?
她侧头看了一眼身上的那只手,怪不得甩不开,原来是被夜倾寒的手臂圈着。
面前的人长长的眉睫颤动几下,有睁开的预兆。
沈钰突然想起束胸,她抬起头,就看见束胸被夜倾寒的脑袋压着,他那墨色长发在玉枕上铺散开来,像一副水墨画。
夜倾寒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双好看到极致的双眼瞪的很大,“怎么了?”
夜倾寒一夜好眠,再没有想起玉佩的事,心情倒不错。
“你怎么在我床上?”沈钰在夜倾寒睁开眼睛的时候,下意识用被褥将自己捂的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