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樾走到茶几前,缓缓转身,深邃的眉棱下,一双眼眸犹如岑寂的湖泊,没有丝毫波纹。
“喝水吗?”他这里除了酒,只有水。
她这么小,酒这东西,自然不能碰。
“嗯?嗯。嗯。”,她虚头巴脑的连连点头。
整个人太紧绷,苏宛音根本没听清楚他说什么。
好像有个“水”字。
下一秒,她看见寒樾转身离开,朝着不远处的开放式厨房走去,她才松了一口气。
多年未见,他的五官轮廓更加深邃、立体,衬得他俊逸非凡,手工裁纫的雪白衬衫,服帖出他修美的身形。只不过,他的身上始终散发着一股凌厉果决的杀伐之气,有着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然傲气。
苏宛音盯着他的背影瞧了一会儿。
直到他关上冰箱门,朝着她走来。
苏宛音飞快的低下头,猛盯着脚尖瞧。
“给。”
透明的玻璃杯装着半杯水递到了她面前。
苏宛音惶然抬头,接过,“谢,谢,谢……”
她想找块地钻进去,急需。
为什么每次和他聊天,就结巴......
寒樾静静地俯视她,面孔阴沉,冰冷的没有一丝血色,浑身慑出森凉彻骨的戾气。
“我很可怕?”他强硬的话语,霎时教她不敢妄动。
“没,没,有……”
说话继续结结巴巴的。
怕他误会自己的意思,苏宛音用没有拿玻璃杯的手,狠狠地拧了一下自己的手背,喃喃道,“你不可怕,一点都不可怕,真的……”说完,她瞪着大大地眸子迎上他怀疑的目光。
“呵……”
他长久地凝望着她,冷哼一声。
两人相隔不远,一高一低,一强一弱,越发显得她娇小可人。
直到她整个人微微颤颤的,摆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儿,寒樾才作罢。
她像是一朵娇弱的花儿,经不起风雨的摧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