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漆门外传来舒阿姨的叫骂声,张扬其实心里面没由得的一暖,这么多年,您还是真没有一次说道做到的。
曾几何时,上辈子的张扬就再也没感受到过这种家人的温暖了。
有些人出生是报仇的;
有些人出生是报恩的。
既然上天让自己重生,那这一世,张扬决定了,这个温馨的家庭由他来守护!之前那位张扬造的孽,由他来偿还!
过了一会儿,
狭小的洗手间里,张扬用剪刀剪短了那头乱蓬蓬的头发,果然,顺眼多了。
60多平的厂区职工宿舍内,一家三口在餐桌上吃着热腾腾的早点。
“剪了好,剪了清爽。”韩德全乐呵呵地说道。
一旁的舒婉芳也感觉张扬变得不一样了,但具体哪儿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
可这样的时光并没有维持太久……
咚咚,门外传来沉重地敲门声,
“韩德全,把门打开,老子知道你在家!”一道粗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并不停地怕打那扇摇摇欲坠的木板门。
“来了来了,你喊魂呐?”
舒婉芳不耐烦地起身开门,年近四十,她一向保养得很好的身材有种成熟的丰腴之美。
门被打开之后,一位魁梧的中年男人急冲冲地走了进来。
“韩德全,听说厂子倒闭之后,你得了600块的遣散费?”中年魁梧男人指着韩叔就是一顿骂:“格老子的,赶紧把上个月借老子的五百块还了。”
原本并不想将失业这事儿告诉子女的韩叔叔顿时老脸一红,望向张扬的眼神无比地亏欠。
张扬心中很是愧疚,叔,您亏欠啥,您养我这么大。
“钱、钱估计要过段时间才能还你了,老王,这笔遣散费要留着给小扬报夜校。”
韩叔叔颤巍巍地说道,上个月由于大女儿刚开学要缴学费,他不得已才找隔壁的同事老王借了五百块。
可没想到老王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现在老子也失业了啊,你就说还不还钱?再不还钱我就给你这破房子砸了!”老王气势汹汹地说道,再配上他那魁梧的身材和粗犷的嗓门,看上去凶神恶煞的。
随后,老王指着张扬怒骂道:“再说了,这小废物还用得着上什么夜校?赶紧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听到这儿,韩叔叔的头埋得更低了,生活的重担压垮了他那本就不挺直的后背。
一大一小倆男人,一个比一个孬!
心中怒骂道,舒婉芳冷哼一声,就在她上前准备要开骂之时。
一道声音冷冷地响起。
“你跟谁倆呢?不就五百块钱嘛,嘴巴放干净一点,大早上的没刷牙?”
说话之人,正是张扬,他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兔崽子,老子就骂你了,怎么地……哎哟,哎哟哟,痛,痛!撒手!”
就在身材魁梧的老王准备伸出手指时,眼疾手快地张扬一把抓过,并用力掰弯了老王的指关节。
张扬虽然对这具身体的体质很不满意,但是对付老王这种普通人嘛,绰绰有余了。
“道歉!”说着,张扬用加重了手上地几分力道。
“对、对不起,我、我不该骂人。”吃痛的老王头上都冒出了冷汗。
“不是我,是让你跟韩叔道歉!”张扬又加重了几分。
“哎哟,痛痛痛,对不住,对不住,韩老哥,可、可我也失业了啊,您就体谅一下吧。”
感觉手指快断裂般,吃痛而半蹲着的老王差点儿就要磕倆响头了。
“把钱还给他,韩叔。”
松手之后,张扬对着一脸懵的韩德全说道。
“可、可那是留着给你上夜校的钱呐,小扬。”韩德全还是想尽力再为张扬争取一下:“老王,你看真的能不能缓两个月,我一找到工作就立马还你。”
“没事儿,韩叔,我不想去上夜校,我堂堂……”张扬大喘气地忍了一下,接着说道:“韩叔,放心,我以后会学好的。”
得亏是忍住了,张扬差点儿一激动说成,我堂堂一个哈佛医学院博士研究生,还用得着去上夜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