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穿过废屋回到山上,李秀迅速的从背篼里抽出工兵铲,躲到一块土堆后面。
李秀握着铲子,罗睿拿起弓,警惕的看着村子里。
没有牵牲口的村民,都拿着砍刀躲在两人后面,睁大眼望着村子里。
不一会,一个小旗骑着马,后面跟着十几个步兵,趾高气扬的进了村。
甲兵说,“老大,您说这些人都死哪儿去了,村子里都关门闭户的。”
乙翻了个白眼说,“逃了呗!这些泥腿子跑得比谁都快。”
“还愣着干嘛?搜,家家户户的进去搜,我就不相信找不到人。”骑在马背上的小旗狠声道。
官兵在村子里横冲直撞,到处翻看查找,不一会就找到一户侥幸没逃的人家,抓住一个十七八岁的男丁绑起来就要走。
“军爷,我是个寡妇,就这一个儿子,不该抽丁的啊!”老妇人拉着一个瘦猴般的兵丁哭喊着。
“老不死的,你找死啊!”瘦猴一脚踹开老妇人,拉起少年就走。
老妇人跌跌撞撞的跟在后面,不停的喊着,“狗儿,啊!天啊,我的狗儿啊!”
半个时辰后搜出六户侥幸未逃的人家,抢了钱财,还抓了七个男丁。
那几户人家的妇人围着官兵不停的哭泣,哀求,孩子吓得挤在一团瑟瑟发抖。
“再在这里纠缠就把你们全都抓去。”小旗撂下狠话道。
眼看着那些官兵就要拉着人走了,老妇人冲过去,跪在地上喊道,“大人,我知道村里其他的人都去哪里了,你们放了我儿子,我带你们去找。”
“娘,您别去。”少年喊道。
“再喊,老子废了你。”瘦猴踹了他一脚。
“好,只要你带我找到他们,我就放了你儿子。”小旗让人把那老妇的儿子放了,老妇人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带着官兵朝后山走去。
大家见一老妇人带着十几个官兵过来了。
周成栋咬牙切齿的说,“这不是二狗子他娘陈寡妇吗?她这是要带着官兵去老熊口找我们啊!”
“咋办?让他们找到老熊口就麻烦了,要不咱们还是逃去藏起来吧?”有几人小声议论着。
“不能逃,要是让他们找到老熊口,藏在那里的老人孩子就要遭殃了,到时候你们也会被抓走送到战场上。”罗睿转头看着身后的村民说。
说完又转头看了李秀一眼,李秀正好转过头,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见了杀意。
李秀平静的说,“他们一上山道,咱们先下手为强。”
罗睿点头,满脸赞赏的看了李秀一眼。
陈寡妇果然带着官兵朝山上走过来了,李秀握住铁锹,罗睿把箭搭在了弦上。
那些官兵上了山,一步、两步官兵慢慢的越来越近了,罗睿举起弓,对准前面骑着马的小旗射去,正中小旗的心口,小旗从马上掉了下来,其他的官兵吓得转身就逃。
李秀冲了过去,官兵甲扭头一见是个女子,“兄弟门,他奶奶的,原来是个小娘们。
走,大家把人抓住,让兄弟们乐呵乐呵!”
十几个人马上转过身,提着刀狞笑着朝李秀围拢来。
李秀一脚踹倒跑在最前面的那个,工兵铲划过那人脖子,血喷射出来,那人瞪着眼轰然倒地。
罗睿接连射倒两个官兵后,提着刀冲了出来,一刀插进一个兵丁胸口,拔出来转身又是一个。
一个满脸横肉的兵丁怪叫着,挥着刀砍向李秀,李秀闪身躲过,工兵铲向他砍过去,兵丁连忙举刀一挡,兵丁的刀被李秀一锹砍飞,兵丁连忙用手握住铲柄,李秀一手压住军工铲,一手拔出半裙下绑缚着的刀,一刀割断了他的喉咙。
李秀东劈西砍,手里的铁锹砍起人来像切瓜剁菜似的。
铁牛见李秀冲出去了,不计后果的扔下牵着的牲口绳子冲了下去,
赖三也举着砍刀冲了下来,周成栋带着大家跟着往下冲,几十个人围着剩下的两个官兵,不一会就把他们杀得干干净净。
官兵杀完后,大家看着地上被大家砍得血肉模糊的尸体,全都回过神来。
一个个转过头吐得昏天暗地。
“都怨你。”
周成栋吐完后气得把,趴在地上吓得半死的陈氏捆起来绑在树上。
李秀和罗睿把官兵身上的佩刀取下来,放在一堆说,“不要再做这些无谓的事,大家赶快把尸体拖去堆在那间废屋里,然后回家把粮食拉出来,一刻都不能耽搁,半个时辰后在这集合,恐怕要不了多久其他官兵就要来了。”
“是啊!大家快点,等会官兵多了,咱们就只有等死了。”
村民们吓得抱在一起,躲闪着不敢去看李秀他们。
李秀丝毫不在意大家的惧怕,转身把一具尸体拖到那间废屋扔进去,罗睿也拖着两具尸体扔到废屋里。
周成栋和几个胆大的,也一起把尸体全部都搬到废屋里堆在一起。
官兵的尸体搬完后,李秀捡了四把刀放进竹筐里,罗睿把吐完后坐在地上的铁牛扶到牛背上,让他骑着牛走了。
李秀从周钰手里牵过骡子爬到骡背上,一巴掌拍在骡子屁股上,赶着骡子朝家里赶去。
罗睿看了看周成栋他们,牵过那小旗死后留下的马,翻身上马后跟着李秀去了李家。
周成栋也捡了两把刀起来,赖三和周钰也连忙捡了两把,其他的人这才反应过来,刀也没剩几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