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是魏大夫之女魏婷。“今日即是赏荷宴,我便以荷字为题,我对映日荷花别样红。公子请。”
“我对荷尽已无擎雨盖,姑娘请。”
“凌叶萦波荷飐风,公子请。”
“……”
几轮下来,有被前人抢了说辞想不上来的,姑娘们表演了才艺,公子罚酒,倒也畅快。
轮着苏皖浙这里“共荷神功万庾积,公子请。”
下面有人爽朗的笑“不愧是才女,这句都能对出来。”
“我对荷衰出林春雨细,姑娘请。”
苏皖浙微微一皱眉。
“姚兄也不赖啊?”
“顾兄想到哪里去了?”姚锦玉问。
“自然是姚兄说那我想那。”
对面是夏溪鹤“我对,唯有绿荷红菡萏,公子请。”
那边坐着的是外族来客喀颜云草。
“唉,怎么忘了,他是异族人,不知道会不会玩这个。”
“是啊是啊,早知道就不弄这个了。”
“咚-咚-咚-”鼓响三声,喀颜云草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饮尽的那种,此时正好无声鼓“我对留的枯荷听雨声,姑娘请。”
对面坐的是谁?当然是将军府的大小姐靳凤染,那个只会舞枪的武夫子。
“她能对上吗?”
“不知道啊?”
“在怎么着,小荷才露尖尖角该知道吧。”
听着下面的窃窃私语,喀颜云草一挑眉,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对面女子,容貌是上等,身姿也不赖,就是看着挺小,年龄。
靳凤染踩着点,在最后一声鼓响即将落下是说“我对,芭蕉新折败荷倾。诸位,还玩吗?”
众人齐齐摇头。
“行了,时候也不早了,用过膳后再说。”李澈颜说着,一挥手,厨房把准备好的东西端上来。
她一一介绍着,菜式新颖,像是最近才研究出来的,口感也好。
饭后,他们提议去后院的池塘赏荷,一群人便浩浩荡荡的走了。
途中,李玉衍瞅住机会和她妹妹谈心去了,夏溪鹤看着眼前独自一人的靳凤染过来调笑“怎么了,深藏要露了?”
“没办法,家有亲哥。”靳凤染耸耸肩。
“这是好事。”夏溪鹤说着。
世子妃在湖边停下,突然看见一边的船只。
“不如,大家男女两人一组去游湖吧?”李澈颜说。
“哈哈哈,世子妃玉口要常开啊,正中我心。”接话的人在人群中闹哄哄也不知道是谁。
“行了,那就这样,这荷池中有两种荷,一种是夏荷,一种是春荷,这几日春荷已经结出莲子了,你们就去采莲蓬,谁踩的多决定谁今晚的菜式多。”李澈颜说。
“好啊。”
打发走了这帮子年轻人,剩下的夫人们就在亭子里说了家常。
靳凤染嘛,一来脾气不好,除了她哥没人能制住她,二来除了会武一无是处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
喀颜云草嘛,一来看着高冷,生人勿近,而且又不熟悉,没有默契,二来,万一被他看上了,送去和亲怎么办?
于是这两个没人要的凑了一起。
比起其他人干劲十足,靳凤染这里就轻松多了,两个人也都没着兴趣,索性躺在船舱随波飘荡了,偏偏这还能碰见莲蓬。
靳凤染抱着不采白不采的心思伸手,不想另一个人也是这么想的,两个人的手就这么顺理成章的碰到一块了,靳凤染一拧眉,手腕以一个诡异的弧度拧了过去,率先拽下莲蓬,对着喀颜云草一笑。发现喀颜云草还愣愣看着自己的手,也就不管他内心戏了,默默将自己摘莲蓬的手塞进湖里任水流冲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