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敏哥儿终于来了!”刚进门,一位身着灰色西装的男人便起来迎接,那男人即使一身西装,也遮不住身上一股子痞子味儿。
黎正敏笑了笑,避开男人的手,小作了个辑:“让二位久等了,可惜正敏实在不能饮酒,便以茶代酒自罚三杯。”
“不必客气,今天就我们三个,坐吧。”包厢里一直没说话穿着白西装的第三个男人开了口。
“如此便谢过宋先生了。”
这个穿白西装的男人便是一直在荀兮辞后面捧她的宋先生。只见宋先生眉眼硬气,不苟言笑,却是个顶英俊的人——是那种不能用“美”来形容的硬朗的英俊。
另一个是宋先生的半个朋友,也算半个手下,叫张老九。早年间同黎正敏的父亲一起走西口,后来巧合间帮了一次宋先生,又凭着自己有点拳脚功夫,在宋先生那里谋了个差事。
“嗐,我说敏哥儿啊,我最瞧不惯你整日端着个样儿,不累吗?就你爹那五大三粗的样儿,怎么养出你这么一个水灵儿的小美人儿来的?”说着,手忍不住往黎正敏腰上一掐。
黎正敏又是一躲,没什么太大反应,倒是宋先生皱眉道:“张老九,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欸欸欸那可没有,这不就是亲近亲近我外侄吗?”
黎正敏素来温和,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便转头对宋先生道:“先生这次过年都把我拉出来了,应是有什么要事吧?”
“嗯。”宋先生正色道,“是你阿姐那边儿有消息了。”
黎正敏心中一动,笑道:“是吗?那么多年了,还找得到吗?”
“我也不知道。”宋先生微微垂着眼眸,嘴角抿成一条直线,“滇西那边的人来信说当年官渡梨园那边儿来了个唱苏剧的坤旦,唱功身段都巨佳,可惜那时苏剧并不叫好,后来,便不见唱了,听说是入乡随俗改学了滇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