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再咬牙忍着了,终是滴滴诛心泪花了浓墨重彩。
——好漫长啊。没有人安慰她,一个个跑去了观众席下,争个长凳坐着,看,看“尚飞琼”……
女师父也去前边占了个座,望着那唱生的黎正敏,看着看着,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顿了半天,才猛地想起——这可不就是自己以前的唱法吗?这唱法是她自己改的,那会儿自个儿还不出名,基本没人知道这东西。等成名时,又已转了滇戏,便已许多年未唱了。看着台上的“李生”,女师父有些失神,甚至忘了自己是来看尚易烟的。她晃晃脑袋,身边的老班主顺口问了句什么,她随意敷衍了些,便强打起精神来看戏。
——
一个多时辰了,戏也落幕了,荀兮辞没了力气,倚在门口,愣愣的,像个木偶。
黎正敏随着自个儿的班子回去了,尚易烟同他道别后,便被拥着挤着,满脸笑意走进来,刚到门口,便大声招呼道:“师姐,师姐,你看我唱的好不好?”
“哎!”拂芝扯住尚易烟的衣袖,啧了一声,使了个眼色,他才发现,他满心欢喜望向的师姐,正靠在门口,冷冷地瞧着他:“好,唱的好,恭喜。”
“师姐……”尚易烟一时不知该如何动作,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了,惹了师姐脾气,“对不……”
“道个球的歉,啊?”女师父走过来,讥讽地看着荀兮辞,“这就是,命。妒不来,没那命,就拿命去拼!”回头招呼众人道,“收东西,走!”
戏班里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没了往日戏后的欢快,只是埋头收自己的东西。很快,打理好东西,众人准备离开,而那只木偶——荀兮辞仍是没动,玖梅心好,道:“阿辞,走啦!”
“甭管她!让她想明白了再回去!”女师父一声呵喝也没人再言语了,而尚易烟更是怕多说再惹师姐恼,便只是担忧的望了一眼。
终是……空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