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二哥哥来的方向,是刚给皇后娘娘请过安吗?”
“妹妹不必和我说这些客套话了,我每五日进宫向母后请安的事情人尽皆知。”袁锦珀看着袁青鸾的眼睛,直截了当地说道。“以往我可是从来不会在这条路上遇到妹妹,今日我远远地就瞧见了妹妹在此等候,想来妹妹亲自来这一趟,并不是与我来说这些话的。”
“啧,二哥哥把话说得这么明白可就没什么意思了。”袁青鸾也懒得继续与他虚以为蛇,回头直接从映雪手上拿过沙云的荷包,一把摔在了袁锦珀身上。“二哥哥看着这个眼熟吗?”
“不过一个普通的女子荷包而已,我为何要眼熟。”袁锦珀被砸得有些莫名奇妙,听了袁青鸾的话,他下意识地举起荷包端详。
“这个荷包是我宫里一个宫女的,她叫做沙云。前些日子她从外头带回了一包东西,是一包毒药。”袁青鸾忽然逼近了一步,沉声说道。“她是能够近前伺候我的宫女,二哥哥说她得了这包毒药是要给谁用的呢?”
“妹妹身边伺候的宫女,为何要与我说?”
“二哥哥莫要装糊涂了,这儿也没别人,我真想揪住这件事情不放的话就不会在这里拦下二哥哥了。”袁青鸾嗤笑了一声,说道。“我早知道沙云是你的人,本来养着她倒也无妨,想着或许有一日她能派上大用场,还专门提了她的等级许她可以近前伺候。可二哥哥未免太不能容人了些,全哥儿才多大的年纪,二哥哥都不愿意放过他吗?”
“妹妹要与我撕破脸吗?”袁锦珀哼了一声,无谓地说道。“不过是一个小孩子罢了,妹妹说得太严重了。真要是后头这孩子夭折了,妹妹都还要记在我头上不成?”
“二哥哥心胸如此狭窄,难怪子嗣艰难了。”袁青鸾怒了,直接戳中了袁锦珀痛处。“无论父皇会选哪位哥哥入主东宫,恐怕都不选二哥哥,毕竟太子便是日后的君主,没有自己的孩子可怎么办?别到时候费劲心力抢来的皇位最后没有子嗣继承,到头来还得便宜了我哥哥或是大哥哥的孩子呢。”
“袁青鸾,你!”
“二哥哥莫要动怒。”袁青鸾继续说道。“听说二嫂嫂和府里的侧妃、侍妾等加起来有十好几个人,偏偏二哥哥成婚数年,府中却从未传出一声婴啼。这种情况可不好,二哥哥也千万别讳疾忌医,要是早早儿地请了太医延医问药,说不定还能给我生一个小侄女,即便不是儿子日后也能招婿好延续二哥哥的血脉。”
“你不要乱说,我的身体无碍。”袁锦珀被刺中心中短处,脸上颜色愈发难看了起来。“你母妃身份低贱,你的哥哥不配坐上这个位置。”
“我母妃的身份低贱?是啊,她不过只是个妃妾,可你的生母不也只是个妃妾而已嘛?”袁青鸾凑近了些,说道。“你不是皇后娘娘的亲儿子,可是无论哪位哥哥上位,皇后娘娘都是嫡母,新帝必然会奉她为太后孝敬供养,她也不是非你不可。还有二哥哥的身体有没有问题,不是二哥哥说了算,得要懂得医理的人说了才算。”
说罢,袁青鸾再次凑近,直接凑到袁锦珀耳边,以只有他二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
“二哥哥能在我身边安插人,我自然也能在二皇子府安排进人手。只要全哥儿受到了一点儿伤害,我统统都会算在二哥哥身上。二哥哥先前那次险些要了我性命,下次二哥哥就未必会有我这么好的运气了。”
袁青鸾说完就干净利落地转身离开。
“你赶紧传话给流风,让她传信去给昨晚哥哥派来的人。”袁青鸾走出了很远,还有些气不过的样子。“让他们把沙云的尸首丢到二哥哥的府里头去,好全了二哥哥与她的主仆情分。”
“是,奴婢这就先头回去找流风。”映雪安慰了袁青鸾几句。“殿下别气,今日殿下还没有去看过睿郡王呢,奴婢听说睿郡王现在每到下午都盼着殿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