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说话,倒不是他们不知道,而是他们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所有人都知道,如果真让何雨梁听到有人叫傻柱,他真的下得去手。
“哥!名字就是一个代号,没必要!”傻柱一脸无所谓,这些年,傻柱他都被叫习惯了,真要让别人叫他柱子哥或者柱子,他还真不习惯。
“大伙,该怎么叫就怎么叫,我没关系,我哥也就开个玩笑!”
傻柱还不自知,朝着院子里大伙说道。
“柱子,你也老大不小了,一直傻柱傻柱的叫着,不知道还以为你是真傻呢!听你哥的!以后大伙都得叫柱子!该有的礼仪不能少!”旁边的聋老太太戳了戳拐棍。
“是啊!老太太说的是!”院子里其他人纷纷附和道。
何雨梁冷笑一声,他看出来何雨柱心中的别扭。
这种人,天生就是贱。
“现在再说说偷鸡的事!柱子,许大茂家的鸡真是你偷的?”
一听又追究起了偷鸡的事情,许大茂心头一颤。
这才刚刚被打了一顿,要是何雨梁袒护傻柱,那他可就又要白挨一顿揍。
“梁哥,不是柱子哥偷的,是我家鸡自己跑了,是我冤枉了......”许大茂只能自己吃这个哑巴亏。
“我问你了么?”何雨梁眼睛一瞪。
“......”
许大茂脑袋一缩,不敢多话。
压力又来到了傻柱身,从小到大,傻柱谁都不怕,哪怕是自己亲爹,他都敢说翻脸就翻脸。
可唯独自己这个亲哥,他是真的怕。
这是从小的压迫。
傻柱扭头,看向了秦淮茹。
小寡妇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心头一软。
几年没见哥哥,本以为会让傻柱对何雨梁的恐惧减轻,事实并没有。
哪怕今天再见到亲哥,还是说不出的害怕。
一面是朝夕相处的小寡妇,一面是长兄如父的大哥。
这种抉择很难。
但是...
既然自己已经在整个大院面前承认了,鸡是自己偷的,哪还能再否认?
他丢不起这个脸。
“是...是我偷的!”傻柱咬牙说道。
听到傻柱背锅,一旁的贾张氏和秦淮茹紧握的双手终于送了下去,一颗心也从嗓子眼重新回到肚子里。
傻柱的目光在和秦淮茹之间流转,自然瞒不过何雨梁。
看到这一幕,何雨梁都快气炸了。
恨其不幸,怒其不争。
看过原著的人,大家都在那里为他鸣不平,说他一生毁在小寡妇手里,说他怎么怎么冤。
但是,只有身处其中的何雨梁才知道,你们都错了!
傻柱才是院里最大的禽兽!
他并不是离不开小寡妇,也不是离不开那些老头老太太。
他选择秦淮如的直接原因就是不求进充大爷!
只有在秦淮如这里才能有存在感!
傻柱享受的就是秦淮如一家吸血鬼等待盒饭的眼神!
为了这种眼神抛弃亲儿子,亲爹!
是傻柱滋养了这帮蛀虫,是傻柱给了它们希望和依靠!
如果自己不是傻柱亲哥,从小跟着他一起长大,何雨梁根本不想管傻柱。
但是,毕竟是一母同胞,打断骨头连着筋。
他能帮的了一时,帮不了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