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叫叔叔,叔叔给你钱花。”
席铭怒音发颤牙痒痒,点挂断键前傅潋撩拨的嗓音继续冒出。
“小侄,你新媳妇挺讨喜的。”
“傅潋,你他妈还有没有公德心啊?!老子招商你要截,老子谈恋爱也要截。妈的哪天老子过八十大寿你替我过了呗!”
“好啊,地址发我。”
“草,你真他妈畜生,变态!”
“你别不领情,我夸你眼光好,媳妇都漂亮。”
“咋的,你希望我有几任?你把民政局搬来给我续杯算了,谁离婚老子第一个把她送你!”
傅潋听席铭一串骂,毫不生气。
席铭嫌恶地啧声,“挂了,奸商。”
他忽然发现有哪不对,回嘴问道:“我媳妇手机怎会在你那里?”
“你媳妇手机在我手里就无法联想点什么风花什么月?你智力,一如既往差劲啊。”
席铭音调阴沉:
“你动她,我手撕你。”
“吹牛,你小时候打赌输了被迫叫爸爸还求我揍了人家一顿。”
小时候傅潋的确对席铭好,可也止于小时候。席铭走动,点燃支烟。
“她被你迫害了?”
傅潋瞥眼躲角落里的容怜。
“放心,我没重口到对侄媳妇下手。”
“所以。”
“容怜喝多酒吐了,我不好动她。你房卡忘记给她了吧,我让她先去我房间……”
“我现在过来,在此之前你要动她小心你那张嘴脸。”
席铭嘴上说的狠,傅潋挂断电话昂了昂头。他有多久没像今天这样,好好和席铭说一次话了。
容怜悄然走来撬开酒,瓶口对唇豪放地往下灌满一口。约莫三分之一的样子,她便感觉天旋地转捂嘴连打几个嗝。
熊样。
“叔,今晚……嗝,请你看我的,不对你的,也不对。”
容怜这下真喝多了,脸颊粉扑,手指乱指单眼微眯,身体里膨胀的暖流勉强支撑她往洗手间那边走。
临行前,她撂下一句,
“看好了,女演员的精湛演技。”
容怜走走停停,洋酒烈烧她喉咙。照着洗手间里宽大的镜子,容怜扭开水龙头泼凉她滚烫的面颊,清凉的水令她舒服清醒许多。
她看眼时间,算来席铭还差十几分钟到酒店。
容怜摘掉耳饰,把头发闷进水池里。湿漉漉的发尾黏成一团,衣衫很快也被浸湿。
这远远不够。
她旋转口红点在眼睑下方大范围扑开,又拿纸巾沾水把嘴擦花,最后抓糙头发脱掉傅潋送她的鞋。
大概模样像刚跟人吵完架的疯婆子,不能再磕碜。
乡野村妇就是她。
容怜本想滴点眼药水,装下无辜可怜,时间急促她选择了临场发挥。
随后容怜坐回原位,枕戈待旦,等席铭主动上门。
许因她过于邋遢显眼,席铭入门第一眼便发现卧在椅上的容怜。
掐着点,席铭迟到了二十分钟。
他要再不来,容怜便会经历双重社死暴.毙异世界,幸亏他还有人性知道来。
容怜垂头,斜眼凝视席铭逐步贴近自己的皮鞋。赶席铭开口之前,她大义凛然扑通一声抱.住席铭大腿,鼻涕粉饼直往席铭黑裤腿抹。
“大鸽,你咋才来找额啊,介老公公一看就不是嘛好银儿呐。”
容怜指着傅潋,满口流利的陕西话。她猛的把席铭腿一掰,差点没让人家在众目昭彰下劈叉。
“鸽儿你听……海哭的声音……”
“海哭了,额也想哭。额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
“大鸽,就此黄道吉日,咱俩不如结拜异性兄弟。大鸽教额梳背头,额做大鸽滴舔狗。”
“鸽,你咋不说话嘞。”
“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