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刀光，汇聚着摄人的刀气，斩向孟凡三人。

孟川和那名弟子同时闭上了眼睛。

等死！

不怕死是一回事。

但面对死亡还有勇气睁着眼的，那不是正常人能够做到的。

孟凡睁着眼，眼神一直很平静。

见对面动刀。

他伸出两根手指，并指为剑。

圣灵剑法。

剑一！

一抹剑光，自孟凡指尖绽放。

如黑夜中的一点寒芒，虽微弱，但却点亮整片夜空。

剑光撕裂了空气，粉碎了迎面而来的刀气。

而后，掠过陆云涛的脖颈。

下一秒，一颗大好的头颅自肩膀滚落，砸在了地上。

头颅只微微颠了一下，没什么弹性。

孟凡摇了摇头，第一次出手，完全没有成就感。

地上，陆云涛的头颅，那双眼睛瞪的滚圆，死不瞑目。

至死，他都没想过自己会死。

甚至连他已经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死了。

因为太突然了，太匪夷所思了。

他没有任何准备。

堂堂一尊先天，死在了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手中。

这件事就是说出去，也没人会信。

足足三息之后，陆云涛的躯体才倒下，砸在地上。

背后，孟川睁开眼。

怎么回事，自己还没死吗？

他的眼神中满是迷惘。

然后当他看到地上陆云涛的尸体时，眼神中的迷惘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惊骇。

震惊！

震惊之后又变成了迷惘。

陆云涛怎么死了？

是自己出现了幻觉，白日做梦了？

“我该不会是在做梦吧？”他忍不住的呢喃出声。

一旁的那个弟子也睁开了眼睛，表现和表情跟孟川如出一辙。

孟凡回头，笑呵呵的看着孟川。

“你不是在做梦。”

“什么？”孟川用满是疑惑的大眼睛看向孟凡，直到此刻他依旧是完全懵逼的状态。

“我说，你不是在做梦。”孟凡说道。

孟川满脸的迷惘道：“陆云涛死了？”

孟凡看着孟川，用极其平静极其淡定极其自然的语气吐出了三个字。

“我杀的！”

说完，孟凡转身，背对着孟川，稳健的身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丝毫不颤。

孟川看着自己大哥的背影，虽然他依旧是完全懵逼的状态，但脑海中本能的出现了一个反应：

可恶，又让他装到了。

这是他从小到大面对大哥经常出现的反应，已经成为了本能。

因为他这个大哥，从小就喜欢装逼，简直有瘾！

而大哥却经常美名其曰这不叫装逼，是仪式感。

好几息之后，孟川才反应过来。

现在是装逼不装逼的问题吗？

一尊先天，死在了自己面前。

疑似，也许，好像，可能是自己大哥杀的！

先天啊！！！

这怎么可能？

“大哥，你今天……不对，你到底是谁，你是谁易容的？”孟川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