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既然有供词。去把高淳活着的六房老吏,三班捕快,仵作等人通通找来。若是抗命,就在京观上,多加几个人头。”
“是,明王!”
杨锐答完,朝在坐的本县乡绅土豪,说道:“谁有认识这些人家的,出来带路。”
几个乡绅,纷纷起身回应。
随后,叫自家奴仆带着杨锐等人离开。
不多时。
十几匹快马转回县衙。
五六个人老中年龄段的男子,以及几个青壮,脸色惨白,战战兢兢的走进大堂。
然而,扑通一下,跪到沈烜面前。
当众人疑惑之时。
突击队员石头,庄羽每人手里提着两个还在滴血的人头走进大堂。
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
“殿下。有几个不听话,还想反抗的,都给杀了。”
“拿给列兵,送到城外筑成京观。”
“是!”石头走了出去。
沈烜眼神回到跪在地上的人群:“你们各自在县衙六房都担任什么职位?”
“回明王,小的户房书吏。”
“殿下,小的邢房攒典。”
“明王,吾是工房……”
“明王殿下,窝是仵作。”
“明王,小的是站班皂隶。”
“……捕班快手。”
“……壮班民壮。”
沈烜看这下,衙门的班子基本齐了:“都起来吧。”
“谢明王殿下。”
“邢房攒典,你去把上月李建白一案的供词拿来。”
“是!明王。”
攒典急忙起身,快步向侧门走去。刚才在好友家喝酒,门外几个男人,刚开始还好言好语,那两个同僚只是说了句,我是大清的官吏。
那个光头和尚瞬间就成了杀神,拔出刀子硬生生的把两颗人头给割了下来。他裤子立马就湿了一大滩。
“三班捕快,你们在一旁,伺机行事。”
“诺!”
沈烜:“仵作,上月李建白的事情,你有没有印象。”
“回明王的话,这事小的记得。”年逾五十的仵作答道。
“你说说,务必详尽。”
仵作原本还想说案本在行房,突然想起那两颗人头,打了一个激灵。
“小的记得清楚,那李建白的尸体是上午检查的,全身未见伤口。也无中毒之症。所以当时认定为突发顽疾。”
“可有查过头顶会阴处?”
“回明王,不曾。”仵作不敢隐瞒。
“此事关乎人命,知道是你知识匮乏导致,也就不追究了。现在命你伙同李家人,将李建白开棺验尸,记得仔细些。若案件水落石出有赏。”
沈烜话音刚落。
黄秀琴就喊道:“明王,先夫入土为安,何必打扰他的安宁?这样是对死者不重。”
“大胆刁民,李建白亲生父母都未曾言语,你到跳起来了。掌嘴!”
这下沈烜也不阻止了,无事找事该打!
陶智明见明王默认,也不多说,走过去抡起手就是几巴掌,抽得对方满脸是血。
“再敢胡言乱语,饶你不得。”
由于太过用力,陶智明藏在袖子里的手一阵发麻。
“明王,民女不过是为亡夫讨个公道,何罪之有?”
陶智明一听又要动手。
沈烜制止后才缓缓开口:“开棺验尸乃是还李建白一个公道,还李家一个公道。你三番二次阻拦是何用意?”
“就是,你这毒妇。我李家人都没说话,哪里轮得到你指手画脚?”李方氏急忙说道。
黄秀琴随即一咬牙,道:“若是明王开棺后,验不出证据,又当如何?”
“放肆!”
杨锐等人齐声喊道,整个县衙大厅差点震落灰尘。
这下把黄秀琴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