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哙差点被气死,一拳锤在树干。
“汉王这么做,也太过分了吧!”
“俺只是离开了七八天而已,他就对俺失去信任了?”
“难道当初俺为他冲锋陷阵、立下那么多战功,还抵不过离开的这七八天?”
“为啥就不能等等俺呢?”
萧何语重心长的说:“列侯,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若在当初大家都平起平坐时,你招呼不打的离开几天,或许还没什么大碍。”
“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你与汉王不只是兄弟,更是君臣。”
“既然是君臣,那么臣子的忠诚,自然是排在第一位的。”
“自古君王多猜忌。”
“功高盖住,则功高不赏。目无君王,则君王弃用。”
一字字一句句,仿佛锤子砸在了樊哙的心头。
他顿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没想到自己一不小心,竟然做出了目无君王的事情。
“丞相,冤枉啊,俺樊哙心中只有刘邦这一个君王。”
“俺真的没有目无君王啊。”
“丞相,你得帮俺呀。”
萧何摇了摇手中的扇子,说:“你樊哙是什么人?我萧何还能不清楚吗。”
“你对汉王的忠心我从没怀疑过。”
“我估计呀,汉王也就是一时生气,过些天,气消了就好了。”
樊哙眼里闪过一抹亮光,追问道:“真的吗?”
“嗯,是的。”萧何点点头,说:“汉王见到你回来后,虽然对你不热情,但也没有责罚你。”
“而且还告诉你,你奔波了一路,要你先休息。”
“这就说明,汉王的心中还是有你的位置的。”
“只要你以后好好表现,汉王肯定会重新用你。”
听萧何这么一分析,樊哙总算松了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
“丞相,那你说,现在俺应该干些什么?能让汉王高兴?”
萧何踱着步,来来回回走了几匝,说:“有了。”
他拿出那本秦版的地图,指着几个地方,道:“这些天与汉王和众位将军勘察地形时,发现一处断陷盆地。”
“此地为狭长槽型,长约一百公里,宽约二十公里。”
“而且像个台阶一样,呈梯形。”
樊哙听的云里雾罩的,他有些搞不明白,萧何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丞相啊,这有什么稀奇的,汉中到处都是丘陵、沟壑啊。”
“估计这里就是一条比较长、比较大的沟壑吧。”
萧何摇了摇头,神秘兮兮的说:“不,绝没有那么简单。”
“这个梯形之地,最高处的阶地确实是贫瘠的丘陵,几乎寸草不生。”
“但越往下,竟然越肥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