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老祖还能怎么办,只能强忍着心态炸裂把他给原谅。
心里不由自主产生了深深的怀疑,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难懂了吗?
梦魇老祖似乎整个人都萎了一些,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缓过来,神情凝重道:“小子,你要怎么练老夫不管,但有一点务必记得,若是有人问起你的杀……猪猪剑,”梦魇老祖艰难的吐出后面三个字,仿佛极为扎嘴,把他给刺痛了,喉咙深处都哽了哽,最后咬牙,“千万别说是老夫教导的!”
他梦魇老祖受不起这个委屈!
还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一个要养猪,一个要杀猪,简直绝配。
梦魇老祖想到自己曾经试图威逼利诱让洛星痕拜自己为师,现在只有一片庆幸,还好这兔崽子拒绝了,不然以后跑去杀猪,他的面子往哪里搁。
生怕洛星痕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语,梦魇老祖赶紧开始传授杀神宝典的修炼功法。
洛星痕沉浸在梦境里,开始了他的修炼第一步,背下整个杀神宝典的功法,然后进行参悟。
现实世界,山洞里燃烧的火堆渐渐熄灭,堆放的枯枝都已经烧完了,一个在睡觉,一个在修炼,没有人添加新的枯枝。火光暗下来,只剩下一堆热灰散发着余热,渐渐的发挥完最后一点热量,成为一堆死灰。
凌端叶趴在飘带上睡得香甜,不知不觉间,被一股冷意给唤醒。
这冷意极为上头,从脊椎处直上天灵盖,整个人都是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睁开眼睛,丝毫没有被突然惊醒的惺忪迷糊,两眼清明的不得了。凌端叶说不清这是怎样一种感受,实际上山洞里的温度并没有下降,但她就是感觉到一种“冷”,不是生理上的寒冷感,而是精神上察觉到的感受,叫人战栗。
洛星痕盘腿打坐的姿态落入凌端叶的眼中,似乎丝毫不受影响。
这么上头的感觉,就算是睡成了死猪也要给惊醒过来,洛星痕如此无动于衷,叫凌端叶生出一个猜想。她控制飘带往洛星痕的位置靠近了一些,果不其然,直上天灵盖的冷意更加重了,简直就像被人掀开头盖骨摸了一把,别提有多刺激了。
凌端叶狠狠打了个一个哆嗦,让飘带远离洛星痕,缩在了山壁角落位置,依旧逃不开这种感受。只好睁着一双眼睛,幽幽的看着洛星痕,心里不住的犯嘀咕,到底修炼的是什么功法,这么奇奇怪怪的。
可能,这就是轮回吧,她无意间给洛星痕来了一场超刺激的马杀鸡,现在洛星痕修炼给她进行了一场洗礼。
凌端叶两眼放空的发呆,感受到小心脏跳动的似乎有些艰难,头皮发麻,凉飕飕的感觉贯穿整个人,根本没法继续睡觉。地缝里没有阳光,难以感受到时间流逝,凌端叶不知道现在过去了多久,只知道,若不是被突然惊醒,这一觉睡的还算舒服。
现在除了发呆,真是什么都干不了。
可一直发呆也很无聊的,思维发散了一阵后,凌端叶默默的收回注意力。还真别说,在这种充满“冷意”的环境里待久了后,居然开始适应,虽然还是很刺激的感觉,但她能抽出精力做其他事情了。
反正呆着也是呆着,不如研究琢磨一下技能,光会功法可不够啊,还得有配套的法术。
要是之前会血气化刃,哪里还用得着辛辛苦苦的徒手撕猪。
没趁手的武器,但可以有方便好用的法术啊。
在野外,各种小虫子简直无处不在,因为体积小,可以藏在各种角落里,这山洞犄角旮旯的缝隙里就躲藏着许多小虫子。许是受不住空气里越来越强烈的“冷意”,虫子们都躁动起来,从躲藏的地方爬出来,没头苍蝇似的一阵乱爬。起先是一只两只,后面成群结队,看得凌端叶一阵恶心,庆幸自己还好有一条可以浮空的飘带。
这些虫子不论怎么乱爬,都不会靠近洛星痕,简直就像躲避什么恐怖的源头似的,洛星痕周围一圈都干干净净的没有小虫子。
凌端叶有理由相信,若不是山洞口被大石头堵住了,这些虫子恐怕会迫不及待逃命似的冲出去,现在却只能到处转。堵住洞口的石头是没有严丝合缝到连虫子都出不去的地步,但受到巨大惊吓乱爬的虫子们此时显然慌乱的很,大概一时半会儿还发现不了出口。
在地上爬的也就算了,有的居然还会飞,凌端叶赶紧控制飘带移动到洛星痕周围的安全区,就算被“冻”得瑟瑟发抖,果然还是会飞的小虫子更可怕。
眼见虫子们的暴走因为慌乱找不到出口,简直没完没了似的,凌端叶不由生出一个想法。用这些小虫子当靶子练习血气化刃怎么样?
用血气幻化出来的血刃,大小自然可以控制,变小点专门瞄准小虫子,感觉可以行。
凌端叶说干就干,开始练习技能。
不得不说,实践果然使人进步,从一开始笨手笨脚的血气化刃,准头奇差总是落空,还在地上山壁上留下一道道刃痕,到后来能够精准控制血刃把虫子劈成两半而不伤环境。修炼无岁月,这地缝深处又没有昼夜交替,凌端叶白捡的修为已经能辟谷,她不会感到饥饿,也就更加察觉不到时间流逝了。
等到山洞里的最后一只小虫子也惨遭凌端叶的毒手,她已经学会了血气化刃,血气化线,以及血气化鞭、化网等一系列奇怪操作了。
当洛星痕从修炼中回神,结束第一波杀神宝典的修炼,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满地虫子的尸体,地面山壁都有奇怪的痕迹,深深浅浅不一,像是经过战斗似的,而凌端叶挂在飘带上,头朝下,以一种极为神奇的倒挂金钟的姿势,撅着屁股,仿佛在地面上找什么。
如此放飞自我的姿势,叫洛星痕脑子都空白了一秒。
感受到视线,凌端叶抬头看去,四目相对的瞬间,她若无其事的起身,坐在飘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