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灵秀虽然没有接杨云秀的话茬,但她还是一眨杏眼,轻轻地在杨云秀面一扫而过。杨云秀家里乃是巴蜀绸缎巨商,家境富殷,练武也勤,就是跟天真烂漫的小师妹李仪秀一样,不太通世事。
叶灵秀的父亲只是一介寒儒,考取了秀才功名,在官塾中勉强做个讲经的蒙师,却娶了三房小妾,叶灵秀便是其二房妾生下的庶女。从小,叶灵秀就饱经冷眼,若不是她手脚勤快,抢着干家里的粗活,也偷偷地在外面接些浆洗的活儿,她和体弱多病的娘亲,只怕在叶家根本熬不出头来。
遇到师傅独孤一鹤也属偶然。当时峨眉下院至蜀中民间,招收了一批贫家女子入庵,以为将来选其适者剃度出家。叶灵秀娘亲正巧重病缠身,急需拿药治病救命,她万般无奈之下,只得用自己换了峨眉下院的十两安家银子。
一众山后,正在峨眉下院做客的独孤一鹤,在二十多个贫家女子中,一眼看中了其时还只是一个十四、五岁小姑娘的叶灵秀,便把她带走收做首位女徒,从此改变了她和娘亲的命运。现在,她已经把娘亲接出叶家,单独安置在峨眉山脚下的小镇,闲暇时经常去探望一番。娘亲心情好了,身体也逐渐好转起来。
叶灵秀也不是没有用心练武,但毕竟她入门时年岁已不小,根基难以扎牢,所以她虽是“峨眉四秀”大姐,但武功其实是垫底的那一位。不过,独孤一鹤对此从不在意,用他的话来说:“师傅当初看中的,是你眼中流露出的那股子神采,好像我当年……的一个朋友。”
洞窟之内,江玉郎一直微垂着头,似乎在默默地悼念着。耳边风声轻变,他抬眼一张,神锡道长静静地站在身侧,压低了嗓音道:“江公子,后面怎么做是好?”峨眉公祭,原本也是江玉郎当时提出的建议,为的是保住峨眉颜面,但下一步该怎么走,神锡道长实无把握,只得再来抓一把救命稻草。移花宫,那尊千钧巨鼎,尚高悬在他头顶的云层中,不知道啥时候就会坠下哩!
“打开门,我们进去看看。其他的事情,我来处理。”江玉郎一脸平静地说道。“这不是开门揖……”神锡道长神色大变,若是放在从前,江玉郎这般说话,神锡道长必定拂袖而去,甚至拔剑相对,但今日今时,这位年轻公子一句轻飘飘的说话,谁敢不予以慎重对待?
神锡道长再看一眼江玉郎似笑非笑的邪俊面庞,忽地一咬牙道:“好,贫道就再相信江公子一回!希望江公子莫要负我峨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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