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娘突然大叫起来,打断了周围人的思绪,遂安、揽月齐刷刷地看向她,准备听她发表高明的看法。
凤娘神秘地压低了声音:“我从前在清鹂馆听说书先生讲过,西南一带有精通巫蛊之术的巫师,喜欢用年轻女子的尸身养蛊……说不定,这庄氏的尸体……”
遂安和揽月闻言,“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凤娘见状,娇娇地打了揽月一下:“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庄氏是突发恶疾而亡,下葬的日子也一再改期。你倒是说说,是哪位神通广大的巫师,能未卜先知,在千里之外的西南来中原偷盗一具尸体?”
遂安从小和师父四处游历,也曾拜访过西南的巫师。养蛊之术虽然神秘,但也没有说书先生口中所说的神乎其神,最多也是养一些毒虫或用一些西南独有的草药罢了。再神秘些,就是当地的黑巫师了。只是这些巫师常年隐居在深山中,轻易不会现身。世人就是这样,对于自己不熟悉的事物,天生就会产生恐惧,才会有如此多口口相传的鬼神之说。
此话一出,三人又陷入了苦恼的境地。只好寄希望于元秋能从赵家人的问话中,能有新的线索。
“头儿,有发现!”远处草丛中传来了声音,打破了众人的沉默。
揽月赶了过去,顺着那年轻的手下示意看去,泥地里露出了一角布,虽然已经被泥水染成了黄泥的颜色,但不难看出,那布上有金线织出的图案,十分华丽。
那小吏正准备将那布角扯出,却被闻声赶来的元秋出声阻止。
元秋蹲下身来,也顾不上那泥土混杂着雨水的肮脏,用手将布片上那层烂泥轻轻拨开。
那是一截残损的丝帛,已经看不清原来的颜色,断口参差不齐,像是被人生生撕裂。此时正被紧紧地嵌在土里,其形状十分特殊。元秋仔细地将其揭开,形状的边缘更加清晰。那形状大小,竟是半枚女子的鞋印!
赵家的小厮也赶来,看到那节裂帛,结结巴巴地说道:“这是……这是……庄姨娘身上穿的……”